“再后来,她就被蓝家找回去了,那时候她拉着我的手不肯回去,哭的特别伤心,我就安慰她说,离开了孤儿院我也一样陪着她,我答应她,这辈子都不会让她找不见我。那天就坐在山脚下,我逗她,我说如果哪天我们走失了,就站在最高处,这样两个人互相就能够看见。她说好,还跟我拉钩。”
说到这,他似乎想起了蓝盈盈小时候的样子,嘴角牵起一抹微笑,带着一种久违的甜蜜的微笑。
“那时候她笑的那么甜,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当时的样子,拉着我转圈跑,笑声特别好听,特别好听,她总是记得那次在电视中看到的红梅,她说,老哥,我也想要。她说,我在看历史的时候,宋美龄喜欢梧桐树,蒋介石就给她种了好多梧桐树。老哥,你也要给我种红梅,我不要多,两棵就行。”夜北举起自己的左手,“那年她十三岁,就这样挎着我的胳膊,她说,两棵红梅就像我们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这样就不会走丢了……”
夜北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们曾经的往事,没什么章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很认真的听着,心里也跟着他们的故事起起落落。我竟没想到,这两棵红梅有这么大的意义,怪不得,夜家上上下下都很宝贝这两棵树,不管夜北在或者不在,都有人打理。
我为此感动,不只是他们儿时的情感,还有夜家对夜北的在意。
“嫂子,盈盈现在生我的气,但是我知道,她很信任你,麻烦你,帮我劝劝她,不要委屈了自己。如果不喜欢,不要因为跟我赌气结婚。”夜北说完,将掌心摊开,三片红梅随风飘逝。他的目光也追随着飘向了远方,望着无际的黑夜。
我看着他,从他的身上,找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落寞。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叹了口气,用过来人的态度,也是以一个长嫂的身份跟他说:“我能劝,但你应该也知道不会管用。她要的是什么,她为的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她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不,不一样。”夜北扭头看我,“她值得任何一个男人对她好。”
“那也值得你对她好啊。”我就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夜北就这么固执,如果说比家世。他虽然不是夜家亲生,可也是夜家的少爷,背后还有整个夜家做靠山,身家比一般的老板都高。
比能力,他能胜任夜慕辰的特助这么多年,不是靠关系,靠的是真本事。
“可我十年前就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了。”
“为什么,夜北,你哪里比别人差吗?既然这么深爱,为什么不能去争取?”我终于忍不住问出来这个一直盘旋心头的疑问。
夜北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好半天,才慢慢平复下来,眉头也舒展开来,好像刚才都是假象。
“嫂子。”他扯了扯唇角,“拜托了!”
说完径自越过我,朝屋里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又转头看了看这两棵红梅,心里也是无尽的惆怅。
第二天,蓝家的宴会上,果然蓝杜两家的家长宣布了两个孩子的婚期,真的就定在二月初六。
我偷偷的看了眼夜北,这下恐怕想挽回也难了。
整场宴会上,蓝盈盈都挽着杜峰接受大家的恭喜,笑得十分甜美。不了解的,还以为她真的要当了新娘多高兴呢。
“我们先走。”夜慕辰对我说:“走,去跟长辈打个招呼。”
我点点头,彼此心照不宣。他和我一样,都担心夜北。夜北也猜到了我们的心思,对我们笑笑,表示他没事。
回家的路上,他总是故意挑起话题聊天,这跟平日里的他非常的不一样。尽管知道反常,但我们俩谁也没说破,还配合的聊了几句。
“夜北。”停好车,夜慕辰突然叫住他,“要不,哥陪你出去喝点?”
夜北的脚步顿了下,扯了一个很勉强的微笑,“我没事,真的没事。”他说:“嫂子身体不好,快回房休息吧。再说,你现在也最好别喝酒。”
肾移植手术后,我和夜慕辰一直到现在都保持着滴酒不沾。小武还特别开了调理的配方辅助恢复。
夜慕辰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那你自己心里有数,别苦着自己,记住,你是夜家的人。”
“我没事。”夜北笑笑。
如果,我和夜慕辰知道他会出事,绝对不会放任他自己。
当晚,我们被一阵电话铃声从睡梦中惊醒,接起来一看是蓝盈盈打来的。我皱了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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