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我真的只是做了个肾脏修补术?”
小武拿着听诊器的手顿了下,笑呵呵的道:“是啊,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可这药……”
“医学上你懂还是我懂。”他笑着打趣我,“怎么,还怕我害你不成,难道我还能摘了你一颗肾?”
我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小武今天跟我说话的态度不对劲,以往他绝对不会跟我用这副玩笑的调调。可,我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说的也没毛病。
一个月后,我终于可以出院。
那天一早,刚收拾完东西,张妈和家里的司机来接我。
我愣了下神,“张妈,我跟夜慕辰已经离婚了。”当然不会再回那栋别墅。
“夫人,先生交代过了,别墅是您的,还有我们,如果你需要,我们都继续留下来工作,不需要的话,可以把我们辞退。”张妈说:“不过,先生已经付了我们一年的工资,就算辞退我们,也要等工作期满。”
我张了张嘴,我离婚的时候说过,什么都不会要,出了三个孩子的抚养权。
“夫人,先生一片好心,他也是担心你的身体,你现在刚做完手术,孩子也小,还是我照顾稳妥些。”
我看了看张妈,还想要再拒绝,宁晨这时候帮忙劝道:“还是让张妈照顾你吧,这样大家也放心些。”
“是啊云朵,虽然你跟我哥离婚了,但一套房子你也用不着推辞,再说你现在的身体也没有全好。”
“就是,别说一套房子,就是十套房子你也要的起。”丁洛琦也在一旁怂恿着。
我听着大家的劝说,半晌,点了点头。他们说得对,我现在的确需要一个经验成熟,做事稳妥的保姆。不然我也打算雇人的,既然如此,还是张妈最合适。
既然夜慕辰已经付了一年的工资,那就用吧,反正,他也是孩子的父亲,这点事也是他应该做的。
至于房子,就当他给孩子了,我也犯不着矫情非要不收。而且,孩子们也都住惯了。其实我这几天也在琢磨,三个孩子跟着我回我爸那,不太现实,那房子不够大。勉强住进去也需要大的改动,现买房子一时半会儿也为难。
就这样,我还是回到了我和夜慕辰的家,只是现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
大家一直把我送回来,吃了晚饭才走。
我一个人坐在卧室的床上,恍惚间,似乎还能闻到夜慕辰的气息,眼眶不禁发热。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孤单过,这偌大的房子里,从此就只剩下我和孩子相依为命了。
暗骂自己没出息,擦了擦眼泪,晃了晃脑袋。打算换衣服洗澡睡觉。可当我打开衣柜的瞬间,刚收回去的泪水再次蜂拥而出,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我。
我们俩的衣服一直没有分开放,所以,当打开柜门,看到里面已经空出的一半空间,心里也仿佛被掏空了一样。除了,那一套“天使的翅膀”,还挂在原来的位置上。
我的手在衬衫上滑过,抓着袖子,放在鼻子下,似乎还闻到那日的丁香花的味道。
“叩叩叩~”
房门突然响了,我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拿了一套睡衣出来,把柜门关好。
“进来!”
“夫人,该吃药了。”张妈端着药和水杯进来。
我这才想起,晚上的药还没吃。
“谢谢!”
从张妈手里把药接过来利落的吃了,张妈又道:“夫人,夜北明早会来接你去公司开会。”
“接我去公司开会?”我皱着眉头反问,夜北接我去的当然不会是我的工作室,但是,夜司的会议我为什么要参加?
“什么时候?”我问。
“明早八点。”张妈说:“夫人早点睡吧。”
我点点头,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上了床。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夜北很准时,八点钟的时候准时出现在了家里。见到我依旧是毕恭毕敬。
“夜慕辰呢?”我开门见山的问:“为什么要我去夜司开会?我跟夜司没有任何关系吧。”
夜北微微颔首,公式化的说道:“夫人现在是夜司控股人的监护人,也是代理人,所以,今天这个会议您必须要出席,还要在委任书上签字。”
“什么监护人,代理人,什么委任书?”我震惊的看着他,脑袋里是一大堆的问号。
夜北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会这么问,直接将一个文件袋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