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大意。”
姬梧寒态度如此执着,苏流萤也就随他去了。
“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处理,你忙了一天了,现在就回去休息。”
苏流萤有些不情愿,当时的事还是有甄玉书二人帮忙才和好,现在看一看怎么了?
“好吧好吧。”苏流萤在姬梧寒不容置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她去还不行吗?
却说东方莺韵回到房间以后,想到苏流萤说的那封信,有些心神不宁。
干脆在院中舞起剑来,明明娴熟的剑法,她倒着都能背下来,现在却出了好几处错漏,在不知第几次出错后,东方莺韵悄摸摸的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衣服,偷偷溜进了甄家。
在甄家住了一段时间,一些路她很是熟悉。
“少爷,这是账本。”
“放那里吧。”
甄玉书脸色不大好,送账本的那人欲言又止。
明明是东方姑娘先来试探的,却让少爷如今这副模样。
东方莺韵听见这声音心口一跳,差点暴露。
“容属下多嘴,东方姑娘那日也是咎由自取,您不必……”
甄玉书头疼的揉揉额头:“谁说我是因为这件事?”
东方莺韵冷笑一声,他居然承认了是她咎由自取?
亏她还回来看他,真是一片心思都喂了狗!
甄玉书在这话说出口时觉得周遭有些不寻常,心中的预感很强烈。
他猛地放下书,不顾属下的眼神走了出去,像是在寻找什么。
心中的不安扩大,甄玉书竟然也顾不上什么了。
“东方!你是不是在这里?”
他喊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半晌他自嘲一笑,他究竟在干什么?
他心性漠然,怎么会做出如此失态之事!
东方莺韵躲在一处,眼神复杂。
这样剪不断理还乱,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一颗石子扔出去,甄玉书注意到响动,让下属去院门口守着。
“甄玉书,那天的话你还记得吗?”东方莺韵叹了口气,没有露脸,就站在假山后面和甄玉书说话。
“你果然在这里,跟我回来,我会保你无事的。”
无事?
“那天是你先动手的,甄玉书,这个地步了,你还没醒过来吗?还是说,你能顶着家中的压力娶我为妻?”
那边是一阵沉默。
甄玉书抿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确实做不到,虽然有个声音一直告诉他可以这样做,他终究还是无法放下眼前的一切。
快刀斩乱麻,东方莺韵决定把一切都理清楚。
“那天你送给我的信写了什么?府中有人冒充我,我并未收到。”
一阵欣喜涌上甄玉书的心头。
欣喜之后便是巨大的茫然无措,他应该怎么说?
“没……没什么。”
这男人说话吞吞吐吐,分明就是有事。
“三。
二。
一。
我走了。”
既然问不出,她也不强求,本就是来斩断一切,那封信也不重要了。
却听后面的人一字字的说起来。
东方莺韵意识到,那是那封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