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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涟县这么多天了,对各个街道已经很熟悉了,大步流星地走在街上。
时不时地有疯人百姓路过,扑过来就想咬他,都被他一掌就击开了。
他现在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心情,怨怼,愁闷,愤怒,融合在一起,比五味杂陈还要难受。
姬梧寒满脑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苏流萤。
街上传来桂花酿的香气,他轻轻一嗅,抬头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小酒馆。
二楼处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姬梧寒双眼一眯,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果不其然,身后风声呼啸而过,姬梧寒头都没回,涂手接住了向他射来的东西。
是个小小的梅花镖,有些眼熟,是东方莺韵常用的那一种,但又有些不一样。
“出来吧。”
小酒馆的二楼有人探出头来,不是东方莺韵,是甄玉书。
甄玉书折扇轻摇,不似在东方莺韵面前那般温文尔雅,倒有些漫不经心。
“姬兄好兴致,这种时候还不忘出来游玩。”
姬梧寒施展轻功跃上二楼,站在甄玉书面前。
“是吗?不如甄公子,还有心情喝酒?最近生意经营的很好?”
甄玉书被噎住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姬兄果然气不死人不偿命。”
并且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最近被他老爹逼着来江南做胭脂生意,可江南水患灾情严重,现在才治理得当了些,他又不是经商的料,哪里做的了什么生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对他老爹的态度是能躲就躲。
“少阴阳怪气。”姬梧寒在甄玉书面前并没有那么严谨,随意坐下,便看到了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三副碗筷及酒杯。
“怎么?有客人?”
甄玉书神秘兮兮地向他挑了挑眉:“你猜?”
姬梧寒才没他那么无聊:“我为何要猜?”
甄玉书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兴致缺缺:“你每次都这样,上次你冒充我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还想找我算账?”姬梧寒喝了口茶,瞥了他一眼。
“不如我把你的情况跟你爹说一说。”
甄玉书把扇子“啪”地合上了,“喂,姬梧寒,你怎么老是这么对我?小心我不让你的小娇妻回去了。”
最后的这句话他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姬梧寒听见了。
但他非常淡定:“哦?看来流萤果然在你这里。”
甄玉书惊讶:“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姬梧寒当然知道,他知道苏流萤喜欢喝桂花酿,并且这个桌子上有她的帕子。
帕子是姬梧寒让贾二找最好的裁缝绣的,他不会认错。
“她们人呢?”另一个当然就是东方莺韵了,因为她们两个最近可是形影不离的。
“唉~”甄玉书叹息一声,“女儿家的事,咱们男人可不好掺和,东方带你的流萤看宝贝去了。”
“宝贝?什么宝贝?”
甄玉书奇了怪了:“怎么回事?堂堂的九千岁,也有问这么多问题的时候?”
“少废话,说!”
甄玉书打马虎眼:“我真不知道。”
“轰隆”一声惊雷,刚下过雨雾蒙蒙的天气又开始打起了雷。
“你确定要在这里等着吗?她们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