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目疮痍的泸县,苏流萤的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在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百姓却远在江南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灾民众多,他们似乎失去了活着的动力,一个个无精打采,甚至有人横七竖八的躺在路边,眼神空洞,见到有外地人来到这里也无动于衷。
苏流萤提着药箱下了马车,挨个对路边躺着的人进行救治。
姬梧寒沉着脸,吩咐人安营扎寨设棚施粥,所有的太医也下了马车,准备为灾民熬药。
剑一前来禀报:“主子,泸县县令陆余求见。”
“来得正好。”姬梧寒正好问问这陆县令,泸县变成这样,他担几分责任。
陆余亲自带人,把姬梧寒恭恭敬敬地请进了陆府。
陆余笑得一脸谄媚,“九千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姬梧寒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对他的谄媚和讨好不甚在意。
这陆余为了营造一种他积极抗灾、为黎民百姓操碎了心的模样,特意穿上了粗布麻衣,装作忧心忡忡的样子。
可惜纸包不住火,陆余是个什么德性,他早就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九千岁里边请,灾情严重,食物都拿去赈灾了,招待不周,还请九千岁恕罪。”
姬梧寒打眼一瞧,桌子上摆着不少菜,但都是些清粥小菜,每盘菜量都不多,看起来真像是好不容易才拿得出手的菜。
“无妨,本官不挑。”他倒要看看,陆余的这出戏要唱到什么时候。
陆余可谓是费劲了心思,连房间里的名贵摆件都全撤了下去。
姬梧寒不动声色的吃饭,只字不提水患的事,这让陆余十分忐忑。
吃完饭,姬梧寒提议在陆府转转。
陆余虽然心下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姬梧寒来到了书房,终于问起了水患之事。
“陆县令,河堤坝修复的怎么样了?受灾的百姓都是如何安排的?”
陆余早就想好了说辞,说的头头是道:“九千岁不必担心,堤坝已经在修了,马上就可以完工,百姓方面每天都会施粥,一些流离失所的百姓都给安排了住处。”
姬梧寒很是欣慰地点点头,“陆县令此举甚好。”
陆余一直在观察着他的神色,见状还以为他信了,心下窃喜。
“陆县令这狼毫笔不错,看成色应该是上好的雪狼毛制成的吧?”
陆余面露尴尬:“嗐,不过是朋友送的,下官也不太懂,不值几个钱。”
“嗯。”
姬梧寒故意在书房里晃悠,“这幅画不错,是吴奇师的真迹吧?”
“这怎么可能?不过是下官淘来的玩意,入不了眼。”
陆余擦了擦冷汗,暗自懊恼怎么没把画收起来。
姬梧寒看到的可不止这些,最显眼的莫过于陆余大腹便便的肚子了。
灾情持续了将近两月了,这陆余还是身材圆润,容光焕发,如果说他真是为了百姓的安危日夜思忧,会是这副模样?
“陆县令说流离失所的百姓都有了住所,那带本官去瞧瞧吧。”
陆余冷汗冒得更多了。
“这……灾民中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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