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面咯噔一声,知道她说的是胡天齐,因为我经常和胡天齐一起相处,所以难怪被她看出来我身上沾染了这些东西。
不过害怕归害怕,通过这老太太开口的一句话,我也能看出来这老太太的确是有些道行的,不由得放心了不少。
至于我自己的问题,其实我自己心里面早就清楚,她说这话之后,我只是觉得害怕,但是很快也就沉下心来,勉强地对着老太太挤出了一个笑容,摆摆手道:“奶奶,不是我的事情,是她。”
我指着何景雯,将她推了一把,何景雯大概是被吓到了,犹豫了一阵才说话,张口报出了她奶奶的名号。
按理来说都是同行,而且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何景雯对她来说属于晚辈,我本以为她听过之后会表现出一丝和蔼慈祥,谁知道老太太仍旧是那似乎带着嘲讽的冷笑,对着我们道:“你这身上倒是没什么,沾了点儿不干净的东西罢了,好办,不过她嘛……”
老太太几句话说来说去又绕到了我的身上,似乎是对我的事情比较感兴趣似的,我多多少少能够理解她的想法,这就像我们学校里面有名的专家教授,对于一般的病症早已经没了兴趣,倒是对于什么疑难杂症,会表现出非一般的好奇。
这让我不免觉得有些尴尬,我的问题大概也不是她能解决的,更何况我们此行的目的,现在最急需要解决的,是何景雯的事情,我不禁有些焦急地对着老太太道:“先不说我的事儿了,麻烦您先处理处理她的事情好吗?”
“她现在不知道你们在哪儿,不过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老太太好像被我那话说得有点儿不悦,冷冰冰硬邦邦地对着我们道:“想处理也不是没有办法,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屁大点儿的事情,你看你们紧张的这个样子!”
我被她说得有点儿尴尬,只是脸上还勉强赔着笑脸道:“那就麻烦您受累,帮帮我们好吗?”
“去,坛子里面有鸡血,给我把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拿过来。”
老太太说着,脸上乃是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架势,我们遵从着她的吩咐和安排,给她拿来了黄纸红朱砂等一切应用的东西,只见老太太用鸡血研磨了朱砂,竟然还在里面吐了一口口水。
我看着觉得十分恶心,不过要说和闻人吉他们的办法相比,倒是觉得还能接受,闻人吉以前用过的恶心办法可比这个要凶残多了。
老太太画好了黄符之后,放在一旁晾干,努着嘴指了指何景雯,何景雯连忙走上前来,老太太将白蜡烛递给了她,挑起了眉毛,抬眼望着何景雯道:“这蜡烛里面有尸油,到时候她就能跟着这蜡烛找到你……”
我听到这话之后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面猜不清楚这老太太到底想要干嘛,我和何景雯现在巴不得躲着人家,可是听老太太这话的意思,却好像是想要让我们主动引那个家伙过来似的。
“你想要治她,那就肯定要先找到她,”老太太斜睨了我一眼,好像已经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一样,“这点儿小事儿都不敢做,那就等死吧!人这一辈子,比这恐怖的事情多了,要么硬着头皮扛过去,要么就束手就擒,老天爷可是没有那么多好心肠留给你们!”
我咬着牙点点头,乖顺地望着老太太道:“是,我们都听您的,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你们拿着这些东西到十字路口去,”老太太说着,拿出了一碗白米饭,米是生米,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大米,没什么蹊跷,除了她让何景雯扎破手指,在上面挤出来了一滴血,老太太继续道:“你拿着蜡烛去了之后,她就会找到你们,你把碗放在你的右脚脚后跟后面,到时候她会误以为这碗米饭是你的阳气,趁着她吃饭的时候,你就把黄符贴在她身上!到时候自然会让她灰飞烟灭烟消云散。”
“烟消云散?”
“灰飞烟灭?”
我和何景雯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老太太的话,心说这未免有些太阴狠了吧?我们只不过是不想让那个女人再缠着何景雯,但是并没有想要害她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自然是不想这样做。
可是谁知道老太太的表情却非常坚决,还颇为嘲讽地看了我们两个一眼道:“哟,这时候想要装好人了?她就是看着你八字轻,想要找机会上你的身,将你取而代之,自己好能还阳,这种东西我见得多了!她现在不动手,那是因为你的阳气还算壮,而且她自己的道行和怨气不够,再这么拖下去的话,你以为她还会心慈手软?”
我看了何景雯一眼,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毕竟,这世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们不动手的话,就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们也早已经过了相信童话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