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流了那么多血,孩子没有了,她也死了吧。
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他连她的尸体也找不到了,四周都是荆棘林,跨步的时候,身上手上腿上全是伤,血淋淋的一大片,但他不忘走一步往地上摸一阵,想要摸到她的尸体,摸到的全是荆棘,手上带起一串血线。
可是天光突然大亮,叶筱在前方边跑边笑,她小-腹平平,身材纤细,鲜活如初识,身上哪里还有一点点伤,气色如此的好。
他还在荆棘林里寻找她的尸体,她已经忘了伤痛,重新开始……
裴锦枫在氧气面罩下的呼吸格外快沉。
医生更是手忙脚乱,“快,患者情况很不好,很虚弱,但情绪却十分激动,导致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马上去血库取血,对,O型血!”……
裴锦弦躺在婴儿房的地上,双手枕在脑后,长脚伸搭在婴儿摇床-上脚掌轻轻的推摇床身,钟妈站在门口,很纠结。
她到底应该不应该过去跟大少爷说一声,这孩子已经睡着了,不要再摇了,以后摇成习惯,一不摇就得哭。
到时候一哭就又是往她怀里一扔。
这个当爸爸的简直是个甩手掌柜,宝宝乖的时候,便逗着玩,拉了哭了马上就喊“钟妈”。
现在摇得可真起劲,边摇边笑,等会宝宝哭的时候,就不管了。
当爸爸的再心疼孩子,跟当妈的也不一样,真是可怜了这么金贵的宝宝,没有妈妈。
裴锦弦觉得脚有些酸了,也摇够了,便停了下来。
才一停下来,摇床里的小宝宝马上哼叽起来,再拿脚踢两下,又平静了。
停下来,又哼叽,裴锦弦乏了,耐心也没了,便站了起来,摇床太长时间没有动作,里面的小宝宝突然闭着眼睛放声大哭起来。
裴锦弦打了寒噤,小孩子要是不哭该多好啊,世界都会更美好的。
就算是亲儿子,他也不喜欢总是哭闹的小孩。
再漂亮,再可爱都没用,只准笑,不准哭。不然真是太让人烦躁了。
当然,眼泪汪汪,却没有哭出来,逗一下马上又破涕为笑的话还是很不错的。
钟妈无奈的跑过去,蹲在地上,轻轻的晃着婴儿摇床,开始唱起来催眠曲。
裴锦弦再次打了个颤,亏他儿子听得下去,这歌喉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样的歌声,会不会影响儿子的审美啊?……
申青和靳斯翰坐船到了伊夫岛,因为小说《基-督山伯爵》而声名大噪的伊夫城堡,如今引来了无数的观光客,曾经这这个地方却囚禁过几千个人。
四月的海风很冷,申青今天穿得很厚,没有穿高跟鞋.运动鞋,牛仔裤,羽绒服,还有厚厚的绒线帽子,几乎是全副武装。
相较于申青,靳斯翰的穿着则显得单薄却又帅气,申青走在靳斯翰的前面,“怎么想到这里来?”
“这不是马赛有名的地方吗?过来看看是不是名不虚传。”
申青停下来,双手捂着口鼻,怕吸进冷气,石灰岩的城堡就在眼前,就像雕堡一般,看起来便让人觉得坚固得无法让人撼动,怪不得这里曾经可以拿来做监狱。
“你觉得呢,名不虚传呢?还是有负盛名?”申青一转头,弯着嘴角看着靳斯翰。
靳斯翰拍了拍申青的肩膀,“到底是属于哪一种,我要游览下来,才能肯定。”
申青跟着靳斯翰的脚步,“没事居然想来看监狱,亏你想得出来。”
“咦?”靳斯翰睐了申青一眼,继续慢慢的往古堡走,“这座古堡,最早不是监狱,现在也不是监狱,监狱只是它经历过的一个时期而已,我认为不重要。这跟人是一样的,有些人开始很好,中间学坏了,后来又变好了,你不可能直接给他贴上一个“坏人”的标签,那样就太武断了。”
“我们海城人都喜欢吹牛,你们G城人都喜欢讲道理。”申青揉了揉额角。
“靳斯翰笑道,“以前还嚷着喊我师傅,师傅可不就是会讲道理的吗?现在做出一副鄙视我的样子,真是不诚意,小心佛祖让你一晚上涨五十斤肉。”
申青亦是笑道,“哇,太狠了。”
“阿青,你没有为了你的未来考虑一下吗?”
“好好做我的珠宝品牌。”
“我是指你的个人问题。”
申青停下来,靳斯翰走出几步后,也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申青,又走回到她身边,又重复道,“我是指你的个人问题。”
申青却狡猾的说道,“我现在一个人的问题,十分好解决。”
靳斯翰是个很识趣的人,他也不喜欢强人所难,问题点到为止,“阿青,曾经这座伊夫堡号称坚不可摧,防御能力极强,关过那么多有名的人,想从这座城堡逃出去,简直是做梦,可最后还是教法利亚神甫和爱德蒙锭芐斯打破了这个铁律,其实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