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毅力的女人。”茅乌龟道。
风飞云凝聚出一枚金蚕佛丹,给她服下,手搭在她满是血痂的手腕之上,将温和的佛气不断的注入她的身体之中,她的身躯很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佛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又恢复了光滑和白皙,连疤痕都沒有留下一丝。
但是她伤得实在太重,并沒有立即醒过來。
“这里乃是皇族弟子聚集之地,yīn阳两界的人应该不会找到这里來,暂时待在这里,还是很安全。”
风飞云将龙沧月的娇躯给抱起,然后向着一座楼阁走去。
当龙沧月醒过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温暖舒适的床榻之上,从來都沒有此刻这么舒适的感觉,她慵懒的侧身将一个锦缎枕头给抱住,突然玉躯一紧,猛然睁开双眸,瞳孔之中爆shè出两道锐利的jīng芒,翻身坐了起來。
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血衣已经被人给换下,而且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花香,穿着一身洁白的贴身裘衣,身上的伤口也都完全消失,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以外,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
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
“唰。”
她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祭出了一口灵剑,就像一条灵蛇一般的飞出,声音冰寒,道:“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风飞云背对着她,坐在紫檀灵木雕琢的椅子上,正在桌子上捣鼓着一锅灵气氤氲的羹,点了点头,道:“嗯,还给你洗了一个澡。”
“唰。”
灵剑斩向风飞云的后脑勺,风声猎猎,煞气袭人,但是却被风飞云轻易的用两根手指给夹住,灵剑剧烈的颤抖,但是却挣扎不出风飞云的手指。
“伤得这么重,就应该乖乖的躺在床上养伤。”风飞云将灵剑给收了起來,用一团金sè的佛气给镇压了下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灵羹,走到了窗边,缓缓的座下。
坐在床榻之上的龙沧月,在风飞云转身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石化,贝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眼眸之中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掉,但是眼睛却眨都不眨一下。
也难怪龙沧月在第一时间沒有将风飞云给认出,毕竟风飞云修炼《金蚕经》之后,身体之中的妖魔之气尽除,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股神圣的佛气,若是看背影,根本无法将他第一眼认出。
“怎么哭了。”风飞云伸出手擦拭她眼眶之中的泪水。
“沒哭。”龙沧月十分倔强,紧紧的咬着雪白的编贝,用衣袖将眼眶给擦干之后,便一点眼泪都沒有了,只是眼睛还有些发红。
“沒哭就沒哭,先喝一口灵草大杂烩汤补补身体,这可是我亲手熬制,绝对独此一家。”风飞云将玉碗递了过去。
“说沒哭就沒哭,风飞云,我jǐng告你,我龙沧月平生从不掉眼泪,你若是敢再提此事,我伤势痊愈之后,必定斩你千百次。”龙沧月身上的气息冰冷,紧紧的抿着有着发白的嘴唇,对此事看得很重。
风飞云笑道:“先喝汤。”
“你凭什么沒经过我的允许就给我换衣服,还帮我洗澡,凭什么。”
“先喝汤。”
“我娘为什么会死,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的怀里,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我沒有死。”
“先喝汤。”
“两年前,我是为了你才装死躲在地下龙脉,但是换來了什么,我娘死了,龙萝浮却继承了帝位,风飞云,你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
风飞云迟疑了片刻,又道:“先喝汤。”
龙沧月的一双美眸冰冷,深深的盯着风飞云,许久之后,道:“喂我。”
风飞云拿起了勺子,舀起小小的一勺,将她给抱在怀里,将勺子送到了她晶莹的嘴唇畔,喂下了一口,道:“我答应你娘,要好好的照顾你,你是我订婚的妻子,我不能给你换衣服,谁还有那个资格。”
桌上放在一个熬灵药的汤锅,茅乌龟闻到了灵药的气味,爬到了汤锅的旁边,伸长了脖子想和里面的灵羹,但是“噗通”一声,直接掉进了汤锅里面。
风飞云轻轻的抚摸龙沧月的长发,将灵羹一勺一勺的喂进她的嘴里,她的小鸟依人的卷在他的怀中,静静的听着风飞云的讲述。
突然,一个yīn沉沉的冷笑声从夜空外传來,打破了阁楼之中的静谧。
“终于找到了她留下的血迹,她就藏身在这一座府邸之中。”
黑暗之中,传來无数的破风声,一股股庞大的威压将公主府给包围,有尸邪的嘶吼,有鬼邪的长哭,还有一些太虚异在虚空之上飞舞,带着一股血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