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咱家老早就把你带回去了。你呀,跟着徐良瞎胡闹,要喝酒也节制些,好端端的遭了无妄之灾!”
“待公公,徐大叔也是一时想不开,再说那时候要不是我这个累赘连累了他……”
想到徐良那会儿随了他回去便满心悔恨连连请罪,这会儿又见徐勋一个劲地维护徐良,再联想到这些天的风头和各se证据,傅容此时此刻不禁稍稍恍惚了片刻:他当初只是单纯的调查后产生怀疑,真正存着这念头还是因为欣赏徐勋为人果断大胆,又重情义,要不是萧敬一锤定音,他也不会去设计这样一场识破了就铁定惊天动地的事。然而,看这眼前的光景,就连他这始作俑者,也几乎要相信那两人真是骨肉相连的父子。
因此,他完全没把徐勋这一番解说放在心上,只笑着摆摆手说:“你说是徐良奋不顾身救了你也好,徐良说是你给他挡了必死的一青也罢,总而言之经此一事,你们爷俩应该都想通了,至于谁救了谁,不必非得要有个结果。至于咱家今天来,是要告诉你,咱们几个南京守备和应天府尹吴雄,连带章懋这老学究,已经联名写了奏疏上去。这一趟刺杀的事,满城大索之后就发现刺客都死了,三个都不是本地人,所以只能归在徐氏长房勾结盗匪。徐劲原本是因发冢论绞,如今论斩,其母同谋,论绞,至于其父,因病重不论。”
哪怕因这场刺杀险些丧命,徐勋也不认为徐氏长房能雇到这等拿着弩弓的刺客,因而闻听长房几乎相当于连根拔起,他在倒吸一口凉气之后,看了一眼陈禄,就沉声问道:“敢问公公,实情究竟如何?我不打算追究到底,可也不想再有下一次。”
“实情么……”傅容斟酌片刻,就摇了摇头说,“实情就是刺客来自军中,十有**和徐良的那个侄儿脱不开关系。但如果是那样,就是因争袭爵位动用刺客,还用上了弩弓,兹事体大,这和消息报上去,必然是轩然**o,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们。咱家已经用密信知会了司礼监掌印萧公公,他自然会在京城那边令东厂死盯着。
要知道,萧公公之前虽说因赵钦的案子扭转败势,可刘健李东阳那几个老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灯,他如今只能隐忍些。至于南京这边,这么快结案是咱家的主意。须知魏国公不希望京城再下来人查军中事务,应天府尹吴雄希望一心对付过去这场大旱,章懋虽老学究,可也知道稳定为重,回头一定会让你息事宁人。如今的南京,经不起折腾了:”
“多谢公公我明自了工……”
站在傅容身后的陈禄见徐勋问归问,得知原委后答应得更爽快,顿时心生赞赏。赵钦之所以论绞,而且是决不待时,完全是因为京城中被那些清流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萧敬等人联手抓住了那张藏宝图的机会,挑唆震怒的皇帝派了叶广,旋即借着沸沸扬扬的赵钦案子直接掀翻了彭礼,继而又在京城打落了几个最咄咄逼人的清流,最后因皇帝的息事宁人方才渐渐平息了下来。而若是再闹出一桩因争袭而行刺的案子,届时这风bo一起,极可能就和前头好几位勋贵因争袭而停袭爵位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爵位谁也捞不着,而且还会牵连广大。
听傅容又和徐勋说了一阵子话,他正打算提醒时候不早,突然注意到徐勋枕边还有一个小瓷瓶,见傅容不再说那些正事,他便好奇地伸手过去拿了起来把玩,又笑道:“看来章大人对你很不错,他那官廨统,共就没几间,竟是腾了这间屋子给你,又是好饭好菜,又是好医好药地供着你。这瓶金创药似乎不是公公送的,是外头难买到的上品,章大人哪儿寻来的?”
徐勋怎么也没想到陈禄居然会对那个瓷瓶产生了兴趣,瞧见人拿起一瞬间,他几乎恨不得伸手去抢回来,好容易才总算是按捺住了焦躁的心绪,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章大人厚爱,我实在是受之有愧。这几天听说他常常来看我,就连厨房也都是连轴转……如今想想,从前我在国子监挑起的那些事,先是门前闹事,又是余浩大闹藏书楼,实在对他不命……”
傅容压根不想提那些见鬼的从前,咳嗽一声就没好气地伸出手去,见陈禄讪讪地把瓷瓶递了回来,他就还给了徐勋,又站起身道:“没什么好受之有愧的,国子监那几个学官的龌龊勾当又不是假的,余浩那边章懋更是亲自去求了情,于是二十大板就了结了他闯国子监的事。说起来,赵钦倒台,章懋非但没牵连到一星半点,反而得了大义的名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