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尽的高原根本没心情凑这个热闹,国资委的两台车刚到门口,他便不声不响的躲了。独自回到二楼的房间,将门反锁,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洗过之后,小心翼翼的将包裹在腿上的卫生巾揭了下来,仔细一看伤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经简单包扎,但他多次跳进蓄水池里,伤口被污水浸泡得发白,附近的皮肤肿得发亮,明显感染发炎了,用手轻轻一按,还有脓水流出,并伴有钻心的疼痛。
奶奶的,不知道这能否给算个工伤,他想,得去医院处理下,别弄个破伤风啥的,再把小命给搭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简单收拾了下,给王师傅打了个电话,大致交待了几句。待陈心怡等人走后,便急匆匆的驾车驶出了泵站。
泵站附近就有一家区医院,患者不多。一番检查之后得知,伤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些。
伤口深达五厘米左右,必须进行彻底清创消毒,医生给他进行了局部麻醉,然后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直接捅进伤口里,反反复复好多次,又注射了破伤风针,这才算搞定。
感染引起了发烧,必须输液治疗,于是拖着伤腿自己交钱取药,等躺在急诊室的床上挂好了点滴,感觉人都快要虚脱了。
手机响了,他费力的掏出来,也懒得看是谁的来电,闭着眼睛便接了起来。
“兄弟啊,老王说你去医院了,到底是咋了?”听筒里传来刘远军的声音。
他无奈的笑了下:“没怎么,腿上被刮破了,到医院处理下。”
“吓我一跳!我在哪家医院,我这就过去。”
他此刻正浑身发冷,难受得很,于是便道:“屁大点伤,也不碍事,你别过来了,打完点滴我就回家睡觉,有啥事明天再说吧。”
“别啊,昨天晚上你到底咋鼓捣的呀?胡湾泵站那几台老掉牙的泵,居然能开机排水,到底是咋回事?”刘远军问。
“这还用问嘛?老子给修好的呗!”他笑着道。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前年我倒是想过维修下,让总务的老刘带电工去看了下,回来跟我说,至少要三四十万费用,你就一个人,拿什么修好的啊?”刘远军简直匪夷所思。
“拿什么修的,我拿脚丫子修的,行了,别磨叽了,我这难受着呢,想睡一会,有啥事以后再说吧。”他不耐烦的道。
“别啊,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又光荣负伤,组织上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医院躺着呢,我马上就到,见面再聊。”刘远军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刘远军果然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进了急诊观察室,几步走过来,抓过他的手道:“兄弟啊,昨天可多亏了你啊,要不,云州可就毁了啊。”
他哭笑不得:“别满嘴跑火车好不好,云州有五个强排泵站,昨天晚上谁都没闲着。就胡湾这几台奶奶级的破泵,干一个小时活,得修半个小时,没起到啥作用。”
刘远军却一本正经的道:“你理解错了,我所说的多亏了你,并非指排水。”
“那是什么?”
“你有所不知,新来的这位苏市长,是个爱较真的主儿,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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