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至善一路小跑跟在萧黎云的身后,却还是追不上她这个已年近花甲的爹爹,好不容易到了一处僻静之处,萧黎云才突然站住,害的至善差一点儿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你这个孽障,你可知罪?”
萧黎云这才恨声骂道。
至善一脸委屈,低声说道:“女儿何罪之有?父皇你不分青红皂白,一来就给女儿脸色看,女儿不依!”
至善这时倒撒起了娇。
因为她知道,以往,只要她惹了父皇不高兴,这一招最管用,父皇肯定马上投降。可这次,萧黎云非但没有投降,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喝道:
“做出如此不顾礼义廉耻的事情来,你还有脸说你没有罪?你也不想想,你如今已经是南宫曦未过门的妻子,如此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欢声笑语,成何体统?若南宫曦因此事而迁怒与你,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就白费了?”
至善听到这里,方才明白了过来,她舒了一口气说:“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呢。他若因为此事不要我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整日里就只知道关心他的那些将士,何曾将我看在眼里?哦,只允许他和那个朱子欣眉来眼去,卿卿我我,就不许我交一个异性朋友?何况,他那只眼睛看见我和别的男人像他跟朱子欣那样过?”
至善说着说这撅起了嘴,言语里满是委屈。同时也从身边的树上摘下一片叶子一点一点的撕碎再一下一下的扔在地上。
萧天成这才明白过来,他叹了一口气说:“他是男人,又是要当皇帝的人,你跟他计较那么多作甚?只要他肯娶你,那你就有机会做皇后。即便是不能做皇后,做一个妃子也是好的。我们鲁国同月国便有了这一层关系,若日后你生出一男半女,还怕月国的江山没有我萧家的份儿吗?不过,那个朱子欣还真是不简单,居然从你皇兄的太子府跑了出来,刚刚你还说,她如今就在军营里?”
“是啊,父皇,那次跟您说我被那妖精打了,您死活不信,还说我刁蛮任性,这次,您该信了吧?那女人精着呢,非但将我皇兄迷的三迷五道的,就连南宫太子也还不是一样?如今可倒好。她跑到军营里来撒野了,父皇,您可知道女儿过的是什么日子?而且,她还那么厉害。父皇,女儿……女儿……怕对付不了那个朱子欣!”
至善说着说着,反倒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心里更加委屈,自从朱子欣来了以后,南宫曦连看也懒得看她一眼,她几次三番的找机会接近他,他总有理由避开。即便是避不开,也对自己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
她因为嫉妒而故意制造出她同皇兄在一起的约会的假象,就是想让他彻底跟朱子欣分手。却没有想到,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对自己冷冰冰的,如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长了,她自然也就生出几分委屈来。这才赌气几天也不去见南宫曦,而是和尉迟槐整日在一起!不过,她同尉迟槐也未曾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是聊聊天而已!
如今被父皇一说,又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过分,还……有些小题大做了。
起身,她心里很明白,他原本就没有喜欢过自己,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了,可她就是喜欢他,那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她的内心,还是存着一丝希望的。即便不能做他的皇后,只要以后能天天看到他,她也是开心的。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开始又些后悔了,她低声问道:“那父皇,你说女儿该当如何?”
“唉!女儿呀,你既然能问这句话,心里自然已经有了打算,父皇只说一个字那就是,忍!俗话说的好,忍字头上一把刀,忍的滋味当然不好受,可如今的状况是完全对我们不利的。前几日,父皇在来的路上就听百姓们议论纷纷,说那朱子欣为了太子的战士们能吃上粮食,独自一人潜入敌军的粮草车队内,后来机智的骗走了几车粮食,传的那是一个神乎其神,很多人还说亲眼见过!
这女娃儿有此胆识,果然非同一般,南宫太子对她念念不忘,也是有情可原,我只怕你此时跟她斗,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可若你能忍一时之气,只要让南宫曦娶了你,到时候进了宫,你再想办法除掉她,这样才是你应该做的!”
至善本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她喜欢一个人就是单纯的喜欢一个人,可后来因为嫉妒也起了陷害朱子欣的心,如今听他父皇如此一说,更是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一咬牙说:“父皇,女儿明白了!女儿以后再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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