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开始就跑偏了。”苏遇斜靠着阳台的木栏杆,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宁静而温柔。
不远处传来悠扬的琴声,一曲《翠湖曲》宛若行云流水,迤逦跃然弦上。明月、湖水、竹林,清音弦上起。这情景,着实令人沉醉。
只是这琴声中却能听出点点哀怨。听者仿佛能想象得到,影影绰绰中,白云锦独坐于琴案前,十指轻拂,面露忧愁。
今夜,白云锦有三个听众,心不在焉的卫子期、不解风情的苏遇,唯一的忠实听众徐缨,此时已经昏睡在桌上,打着呼噜......
“我怎么知道这个赵穆这么有瘾。”卫子期一边照顾着已经迷迷糊糊的徐缨,一面撅起嘴嘟囔着。
阿布死的那晚他在刑部、又隔三差五的去买药、本人还与兵部有着莫大的联系,卫子期实在很难不去怀疑赵穆。用刑侦的基本法则来分析,他有足够的动机和嫌疑。
“怎么这么着急。”卫子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什么这么着急?”苏遇没有明白。
“呐,”卫子期朝着白云锦房间的方向指了指,“白云锦的房间已经黑了灯了,估计人已经走了。”
苏遇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起,琴声已经没了。
“云锦晚上这么一折腾,应该也是乏了,早些回去休息也属正常。”苏遇朝白云锦的房间望了望,话语间带着一丝关切和愧疚。
毕竟,他不喜欢利用别人,更不愿利用别人的感情。
“哎呦,还云锦云锦的叫呢,两人才相处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这般亲切啊。”卫子期阴阳怪气的。
“什么?”
说这话时,徐缨突然半睁着个眼睛抬起头来,四处看了看,两颊还是红扑扑的,他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女神。
这药可真够......持久的,这都多长时间了,他还是这副模样。卫子期和苏遇张罗了半天,终于把徐缨塞进轿子里送回了徐府去,这才消停下来。
今晚烟霞湖畔的阳台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哎,可惜了。”卫子期靠在苏遇边上的阳台木栏上,又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可惜?”苏遇觉得卫子期今晚说话一直云里雾里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煞费苦心,给你和云锦姑娘创造了那么浪漫的环境,那么优越的条件,你也没好好珍惜。”卫子期朝苏遇挤眉弄眼。
“怎么,你给我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我还要谢谢你啊。”苏遇转过身来,趴在了栏杆上,和卫子期也就隔了两拳的距离。“那我没有珍惜,是不是还应该给你说声抱歉?”
“那倒不用,我也没有那么小气。”卫子期双手环抱着,嘟了嘟嘴。“就是觉得你这么做,不太符合自然规律。”
“什么自然规律,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苏遇不太想再与她讨论这个话题,便假装听不懂卫子期的话。
“与这么貌美如花,温柔似水的女子共处一室,竟然没有发生些什么,让人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双重否定表肯定。就是怀疑你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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