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戾气上头,左手的忽地血流不止。
“没了利用价值,知道的又多,这样的人,留着何用?”卫子期原本眯起的眼睛中略出一丝寒气。
话音刚落,贾博仁身体筛糠似的,快要倒了下去。
“卫小姐,门外有刑部的人找您。
刚刚出门找大夫的下人出现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汇报道。他不知刑部前来是有何事要通知,也不知这事是好事坏事,只得小心试探。
卫子期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起来,紧张地往门外望了一眼。
“刑部之事,多有机密,要么给您找个其他屋子?”门口的下人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卫大小姐也不知道这消息是好是坏。
“不用了,就在这说。”卫子期心一横说道。
大不了赌一把,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能更差了,更何况,有她卫子期在,贾博仁也不能把白府怎么样。
刑部过来的主事被白府下人领进了屋,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白白静静的,可完全没被这满地又是花瓶残骸又是血迹的屋子吓到,纵使有个面色狰狞的男人手上往外嗞血,也没多看一眼......
“刑部的人,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门口的下人自己在心里暗忖。
“卫小姐,卫府的人和我说您在这,我就直接过来了。梅大人亲笔,您过目,下官先行告退了。”
主事和和气气地双手呈上一封信,便转身走了出去。这一进、一礼、一递、一语,一出,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这波处事不惊的操作,着实让人佩服。
临走时,就连卫子期都多打量了他几眼。
“卧槽,白府什么情况,吓死本喵了,回去又有新八卦讲了。”刚出白府大门,主事翻了个白眼,消失在大街上......
卫子期沉下心来,不紧不慢地打开信,只有九个大字:
“物证属实,交兵部定责。”
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卫子期这时候手反倒有些发抖,试了好几次才将信重新插回信封。
“白歌,”卫子期扭头望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好事坏事?”白歌手中攥着一块止血的手帕,此时怕是要把这帕子都捏碎了。
“好事。”卫子期咧嘴一笑,眼前的水雾中,白歌模糊的影子变成了好几个。“杨梁大人盗窃兵器的嫌疑已经完全排除了,只不过他......”
“谢谢卫小姐,您是我们白府的大恩人。”白歌身子一斜跪在地上,说着就要往卫子期的方向磕头。
“快起来,白歌你这是做什么。”卫子期连忙扶着白歌站起,“若不是有人惦记我卫家的生意,也不会连累到你们。”
一幕幕倒是怪伤感的,白府的家丁无不感怀落泪,贾博仁自然也就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已至此,该是如何收场,他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刑部一群废物,连个罪都定不了,坏了他的大事。
“来人,送客。”
卫子期洪声道,看都懒得看贾府这群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