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夜“访”白府

    说巧不巧，夏夜的永宁城总是会毫无征兆地下起雨来，原本热闹的街道在刚刚天黑时就已经没了人影。而白府侧院的围墙上，两个穿黑色夜行服的人影这会儿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

    这已经不是卫子期第一次“夜访”了，探案“出道”这么多年，这种小把戏对她来说本已是轻车熟路的了。况且有莫凡在身边，白府这种戒备等级的围墙对卫子期来说，也本应不在话下。

    谁知天公偏偏不作美。

    莫凡把刚刚从口袋拿出的一根很短的迷烟香又默默地放回了口袋，等待卫子期下一步的指示。这是徐缨特制的迷烟香，无色无味，却能让人快速入睡，再响的动静也吵不醒。他扭头望了望卫子期。

    “真倒霉，计划都被打乱了。”卫子期有气无力说道。

    “是啊，谁想下起雨来了，”莫凡赶紧回应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府吧，雨下的这么大，真怕会出什么岔子。”

    “我不是说这个。”卫子期有些心不在焉，“区区小雨，能奈我何？

    ”只是......”

    卫子期朝白府正厅的方向指了指。

    没想到这个时辰了，白府的中堂正厅竟然还亮着灯！

    “白方的书房连通中堂，我们今天怕是没有机会去书房了。”卫子期小声叹气道。

    “要说白方有什么值得探究的地方，一定都在书房里。若是去不了书房，那咱们还能去哪啊？”

    “白歌是白家的独女，也许知道些什么。”卫子期转了转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她这会儿应该也已经睡了，我们至少去她的房间碰碰运气吧。”

    莫凡点了点头，表示对大小姐计划的赞同。从小到大，他都伴卫子期左右，年纪虽小，却功夫了得，这也让卫峰对女儿在外胡闹时多了一分放心。而卫子期也跟着他学了一些基本的招式和轻功。

    卫子期深吸了一口气，冲莫凡点了点头，一眨眼的功夫便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了白家后院的一个角落中。

    好在卫子期在国子监与白家小姐交好，白府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只是，这一次，有那么“些许”的不同罢了。

    二人很快便找到了白歌的房间，见屋内有人在睡觉，莫凡便沿着窗户向屋内吹了一口迷烟。两人蹑手蹑脚地从窗户翻进了屋内......

    同为官瓷世家，白歌的书房与卫子期的有那么几分相像，书桌背后高至房梁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自家商号出品的物件。不同的是，卫子期的书桌上总是胡乱地摊着好几本探案的书籍，而白歌却像所有大家闺秀的书桌一样，干净而整齐。

    两人进屋后先是擦干了手脚，才一本一本地翻看起了桌上的书籍画本，大多都是一些常规的瓷器史和最近流行的诗词籍，只是有几本兵书夹杂其中。

    这让卫子期对白歌另眼相看，在国子监上课时，只要是有关兵法的论辩，白歌的成绩也总是名列前茅的。可惜在虞国，女子学兵无用武之地，只能作为平日消遣时间的爱好罢了。

    在白歌小姐的书桌上一无所获是卫子期意料之中的事，却仍然觉得有些失望。

    真不知道白老板大半夜的为何还在前厅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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