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让谙达王子见笑了。”
谙达王子已经听闻了冷清欢与冷清琅今日的争斗,闻言一副了然:“看来这齐人之福不太好享啊。早就听闻长安女子脾性温婉,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如今一看,也不尽然。”
慕容麒讪讪一笑:“都是被我惯坏了,当初就不该那么宠她。”
谙达王子压低了声音玩笑:“都说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女人不能宠,越宠越有种,麒王妃这脾气与胆量在长安王朝应当也是首屈一指。发起火来怕是河东狮吼吧?”
话音未落,就见冷清欢一溜疾风一般,“噔噔噔”地跑过来,指着慕容麒的鼻子就骂。
“后院里都反了天了,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吃酒!”
慕容麒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有点诧异:“怎么了这是?至于动这样大的气?看谁不顺眼,只管乱棍打出去、”
“说的轻巧!”冷清欢横眉立目:“朝天阙里招了贼!我的食盒竟然被人掉了包,一堆奴才还都一问三不知,你就坐视不管?”
慕容麒语气也带着不悦:“还当是多大的事情呢,谁这样不长眼,金银珠宝不要,跑去换你的破食盒?再说后宅之事是你在掌管,出了事情也是你管教不严,跑来找我兴师问罪做什么?”
“我管教不严?生生就是你成日里找那些狐朋狗友过来吃酒,府里才会乱套,招了贼!怎么就偏生盯上了我的食盒?”
谙达王子就在跟前,这话有指桑骂槐的意思。
慕容麒顿时沉下脸:“胡说八道什么?本王宴请的朋友非富即贵,莫说你一个竹子编的食盒,就算是金子打造的,也没有人稀罕!这里还有客人在,哭哭闹闹的成何体统,赶紧滚回去!”
“我就不回去!今儿若是不将食盒给我找回来,我跟你没完!”冷清欢从怀里摸出帕子,擦拭眼角使劲儿挤出来的眼泪:“你现在就去你那几个狐朋狗友府上逐个问问,瞧瞧究竟是谁手脚不干不净。”
慕容麒当着谙达王子的面很下不来台:“简直无理取闹,泼妇一个!”
冷清欢一听也急了,上前就拽住了他的袖子撕打:“嫌我烦了?就知道你们男人变心比翻书还快。枉我对你一心一意,你竟然这样对我?”
慕容麒觉得这叫一个丢人,暴跳如雷:“冷清欢,你今日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竟然还得寸进尺,不依不饶,以为本王惯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这麒王妃的位子你坐腻了?”
两人你来我往,吵着吵着,战争升级,就直接动了手,将桌上的杯盘碗盏全都掀了一地。
冷清欢明显不能是慕容麒的对手,往地上一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将撒泼耍赖的样子发挥得淋漓尽致。
就差长一声短一声地用窦娥冤的腔调唱一出秦香莲了,那拔高的嗓门杀伤力也就唢呐的音效可以相提并论。
旁边下人们全都看傻了!自家王妃娘娘怎么还有这本事?
美人哭起来,那都是梨花带雨,海棠泣露,我见犹怜,就算是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
王妃娘娘哭起来,娘啊,惊天地泣鬼神,掀翻房顶,耳膜穿孔,哭倒长城,真真的女中豪杰是也!
王爷畏妻,情有可原,可怜,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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