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谙达王子就跟随慕容麒前往军营,看慕容麒练兵去了。
他早就识趣地搬出朝天阙,但仍旧住在王府客房里,没有返回驿站。说话,做事看起来冒冒失失,好像缺根弦一般。但是慕容麒与冷清欢都已经心生警惕,命于副将派人暗中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
谙达王子对于慕容麒一直赞不绝口,很崇拜地提出要去军营里一睹长安军队的风采。这个要求有点冒失,但慕容麒一口应承了。演戏,谁又不会呢?有必要让他见识一下长安士兵的威武与霸气,狠狠地打击一下漠北人的贪婪野心。
两人前脚刚走不久,府上就来了客人,齐景云与沈临风。
两人怀里抱着酒坛子,一看就知道是过来找慕容麒吃酒的。来了之后方才从侍卫口中得知,慕容麒不在。
两人有点失望。
“原本这奔波许多时日,好不容易结了飞鹰卫的案子,想要找表哥好生吃一杯庆功酒的,谁知道他竟然成了大忙人。”
“过两日谙达王子回了漠北,应当就清闲了。如今他负责谙达王子的守卫,片刻都松懈不得,几乎是寸步不离的。”
冷清欢扭脸问沈临风:“飞鹰卫的案子结案了?那两位侍郎遇害一案,可果真与飞鹰卫有关联?”
沈临风点头:“应当八九不离十,此案交给了刑部与大理寺联合审讯。只不过那教主一死,有许多事情都无法下定论。如今只知道,他们两人的确是为飞鹰卫做事,那么两人的死飞鹰卫应当是逃不了干系。”
冷清欢心有疑惑:“那日被捉的那人真的是飞鹰卫的教主吗?”
“审问过银鹰卫,说看身形与外貌应当是没错。他们谁也没有见过金鹰教主的真实面目。”
“那他们若是有事需要联络教主怎么办?”
“有专门的暗语,飞鹰标记印章,还有经过训练的八哥负责传信。”
“这样小心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冒冒失失地自投罗网,主动跑到你们跟前送死呢?”
“表嫂这是何意?难不成怀疑那金鹰教主是假的?”沈临风虚心地请教。
“我倒是觉得,更像是一个金蝉脱壳之计。有人前来替死,那真正的金鹰教主就可以全身而退,高枕无忧。难道在审问时,就连一点破绽都没有吗?”
沈临风摇头:“后期的审讯我没怎么参与,也不能每一个人都亲自审问。这其中,我想表嫂应当是明白的,他们只是想早点将案子了结交差就好,至于什么疑点之类,没有人会深入细查,更不想再生枝节。”
齐景云笑着调侃:“表嫂怎么对这个飞鹰卫这样上心?听临风说,当初还是你最先推测出来,两个侍郎的死与飞鹰卫有关系,你是怎么知道的?”
“误打误撞呗。”冷清欢心虚解释:“不过是随口一提,谁知道瞎猫碰上死耗子,竟然一语中的。”
这令齐景云有些哑然失笑:“表嫂太谦虚了,你是一直运筹帷幄,心里早就有谱吧?你说你如今身怀有孕,不去欣赏那些花花草草,偏生每天就喜欢打打杀杀,将来这孩子,还不一定是什么暴戾脾气。”
沈临风不好意思地道:“是我一直在麻烦表嫂,这几日联手查案,受益匪浅。”
冷清欢也不好意思一直刨根究底,坏了二人吃酒的兴致:“案子破了就好,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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