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看好?表嫂也好为你们备一份大礼。”
沈临风面上有点为难之色:“按照我祖父与母亲他们的意思,自然是越早越好。这些年,我大婚所需物件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钦天监看过好日,最早是在十天之后,不过......”
“怎么了?”
沈临风不好意思地笑笑:“绿芜在我面前曾经无意间提起,想要一件流云锦绣制的嫁衣。我当时一口承诺下来,结果一打听才知道,这流云锦出自江南霓裳坊,制作起来要求材质工艺都比较严苛,先不说寸锦寸金,而且是一裳难求,整个江南富豪嫁女都以能穿上流云锦为傲。压根就供不应求,更遑论是上京这里了。
我已经派人前往江南,一来一往,路途迢迢,还未必能买得到。原本想给绿芜一个惊喜的,如今却犯了难。这成婚日子,我还不敢定。”
冷清欢忍不住“噗嗤”一笑,自己正发愁怎么打开上京市场缺口呢,机会来了。
“我还当成是多大的事情呢,不就一件嫁衣吗?就包在表嫂的身上。选材加绣制,我命人日夜赶工,你大婚之前肯定能完工。”
沈临风有点不相信:“十天时间怎么可能够?这江南一来一回,即便是快马,也要耽搁些时日。”
冷清欢抿着唇笑:“无妨,此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担保让绿芜那日惊艳整个上京城。”
沈临风见她胸有成竹,想来在江南有些门道,就痛快地谢过她,放下一桩心事。
慕容麒在一旁,凉凉地道:“离你大婚还有一些时日,应当足够本王操练一个新的阵法,让你衙门里的弟兄们当街抢亲吧?”
沈临风一脸黑线:“表哥竟然还这样记仇,上次你大婚给我们下迷魂药一事,我都没有计较。”
慕容麒淡淡地道:“等你大婚之日,你也可以一并还回来。”
沈临风心里憋屈,慕容麒等了冷清欢五年,方才等来一个洞房花烛。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被皇帝老爷子坑了好几年,兄弟们孩子都打酱油了,自己还是条光棍汉。
如今慕容麒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还要从中捣乱。
他求助地望向冷清欢,
冷清欢也不敢劝,自己还有把柄落在他的手里呢。
言情话本里,那些风华绝代作天作地还被男主宠得上天入地的小作精们都是假的。自己大婚之日的一个玩笑,慕容麒就炸了毛。哪里还敢再提?
自酿苦果自己吃,当初你手提银枪当街抢婚多威风,等你大婚之时就要多狼狈了。
想想距离他大婚还有这么多天,这群人什么花招想不出来啊,想想都热血沸腾,迫不及待想看热闹了。
她面上的表情全都被慕容麒尽收眼底,心底里也狡黠一笑。
当初洞房夜,她与仇司少的恶作剧,慕容麒从来都没有生过气。
反而,还有一些暗喜。
他明白,仇司少这是在用这种玩笑的方式告诉他,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冷清欢,与他言和。
这人虽然看起来一副狐狸精的妖媚风流相,但的确是个爷们儿。清欢能有一位这样的生死之交,是她的福气。
沈临风离开的时候,也是愁眉苦脸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