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几乎是想也未想:“想,可惜我控制不住自己。”
如意对着那扎一诺斩钉截铁,再也深信不疑:“治,一诺公主,请你一定要把他的心病治好。你所说的条件我愿意答应你。”
那扎一诺微微一笑:“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个,我只能尽微薄之力,能否让驸马爷彻彻底底地喜欢上你。公主,还需要看你自己的手段。”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白玉瓶,从里面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现在,驸马爷仍旧在被我催眠,神智不是很清醒。这粒药可以助兴,如意公主,您应当让驸马爷见识见识真正的女人,将他从被禁锢的噩梦里拉出来。”
她将药丸塞进如意手里,心照不宣地笑笑,告辞走了出来,留下羞窘得满脸通红的如意。
她相信,这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了。
只要金武服下这粒药丸,不对,应当说是蛊,他会暂时迷恋上如意。
如意为了自己的长久幸福,肯定会乖乖地听从她那扎一诺的摆布。
麒王府。
冷清欢这几日足不出户,一直在府上陪伴小云澈。
小云澈那日里真的受了惊吓,出奇的乖巧,而且黏人,精神有点恹恹的。
太后得知之后,派了一个上了年岁的嬷嬷前来麒王府探望。
嬷嬷说孩子是被吓丢了魂儿,只要她回宫抱只公鸡到冷宫跟前给叫两声,再命人将招魂鸡抱来麒王府,孩子便会安然无恙。
这孩子胆大包天,是见识过大风浪的,丢魂儿是不可能滴。
冷清欢知道这是太后的好意,没有拒绝。给孩子多少吃了一点安神定惊的药,煞费苦心地日常陪伴与疏导,小云澈精神逐渐好起来。
她命人进宫给太后与皇帝报平安,还顺带给那个嬷嬷带了赏银,感谢太后费心。
那夜白正是术后康复时期,仍旧住在麒王府。他受了锦虞的刺激之后,一身矫情的骚毛病不治自愈。而且对于伺候他的婢女有点避之唯恐不及。
冷清欢对他,没有一点好气,专门捡着那难吃的药一大把一大把地研碎了,拌上黄连,调成苦不堪言的糊糊,给他捏着鼻子往下灌。
打针的时候也相当心狠手辣,大针管子毫不留情地“噗呲”扎下去,“噗呲”拔出来,那夜白疼得直哆嗦,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又敢怒不敢言。
冷清欢没地儿撒气的时候也找他,美其名曰“治病”,用银针将他扎成刺猬,还半晌不能动弹。换药的时候,那粗鲁劲儿,医用胶布一撕,那夜白觉得自己肉皮都能被生生拽下一层来,简直非人的虐待。
就算是屠户下刀子,都没有她这样快准狠,干脆利落。
这怎么可能是个女人呢?自己当初怎么就眼瞎,还对她动过心呢?
那夜白是在温柔窝里养大的,坐个轿子都要娇滴滴的美人抬,什么时候受过这虐待与摧残?
以至于后来,那夜白见到冷清欢就莫名心慌,乖得更是像个孙子。让他吃药就吃药,让他打针就打针,而且清欢一瞪眼就吓得缩脖子。
他甚至怀疑,自己对女人越来越不感兴趣,罪魁祸首不是那只金鱼,而是她冷清欢。再在她手底下被蹂躏上一年半载的,自己估计会被吓萎了。
冷清欢无法想象,这样一个男人,将来做了一国之君,能有什么作为?
皇帝老爷子真乃神机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