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母亲在亨通绸缎庄留了一份财产,给她养老花费。希望你能帮我转交给她。”
冷清欢低垂下头,愈加觉得有点难受,虽说齐景云罪无可恕,但是他对于自己,还是手下留情,顾念着慕容麒当年的一份情义,算是个汉子。
她点点头:“这个我倒是可以做到。算是你的托付,不算是条件交换,你还可以再提一样。”
算是我弥补心里的一点亏欠。
齐景云望着她笑笑:“表嫂的性情真的不适合经商,老是喜欢做亏本买卖。你学医是对了,救死扶伤,不为所图。只可惜,我没有能帮你完成你的志愿。”
他竟然还记挂着自己当初心血来潮兴起的宏图大志。
冷清欢自嘲一笑:“买一送一,薄利多销而已。大的忙我帮不上,你要知道,你一句话招惹得慕容麒就跟疯狗似的,伤人心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我如今好像有点自身难保,对你,也只能是尽一份心力。”
“你这样一说,我一肚子的憋屈立即烟消云散了。好歹死之前,能让你们起内讧,斗得头破血流的,挺好。”
冷清欢冲着他磨磨牙:“人家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不能积点口德?”
“能,当然能。”齐景云一口应承:“都说好话一句三冬暖,我就好好夸夸表嫂。表嫂是我认识的所有女子中,最令我求之而不得,心心念念惦记难舍的一个,这世间任何的百媚千红都无法与你相提并论。只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景云认识......”
“打住打住!”冷清欢打断他的话:“夸我两句便好,不是让你说这些肉麻的话膈应我的,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齐景云吊儿郎当地笑:“多亏我今儿没吃饱,否则自己也要吐出来了,说得的确油腻。”
“可本王听着,你们倒是聊得有滋有味,挺投入的。”
冷清欢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讥讽,似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地蹦出来,生硬得硌人。
她愕然回头:“慕容麒?”
慕容麒在她身后负手而立,一袭墨色的锦袍,衬得他气势清冷,带着一种阴郁的戾气。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将两人的对话听去了多少。
“表哥?”齐景云抖抖身上的锁链:“表嫂不过是来看看我而已,你至于这样提防着,尾随而至吗?自家兄弟竟然也信不过了?”
慕容麒撩起长腿,往前一步,依旧冷冷地瞪着二人,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本王适才,分明听到你们二人卿卿我我,似乎是在打情骂俏。”
齐景云耸耸肩:“看来表哥是真的吃醋了,唉,兄弟妻不可欺,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
“是吗?”慕容麒掀唇讥诮一笑。
冷清欢一直都没有说话,若是说适才当着冷清琅的面,他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那现在这样算什么?
他是真的不相信自己,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不贞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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