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云摇头:“表哥你还真是无趣,我的小表嫂可比你幽默风趣多了。跟她相处几日,我很愉快。”
慕容麒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弃械投降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没用。”
“表嫂现在我的手里啊,表哥。”齐景云出言提醒:“你怎么还这样足的底气?现在飞鹰卫教主已经死了,高抬贵手放过我,没有人会知道。”
“假如你没有挟持清欢,一个人逃走,或许,我会放你一马。但是现在,晚了。”
“说得好听。你假如真的这么有情有义,顾及我们兄弟之间的情分,就不会一直紧抓不放,追究起来没完没了了。”
“假如不是顾及兄弟们的情分,不是顾及伯爵府。齐景云,你以为你能安然地活到现在吗?从第一次与你在南山尼庵附近交手,我就已经从你的武功招数看出端倪,怀疑你了!但是,我实在不敢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竟然会做出这种叛国之事。
所以,这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声张,都是在暗中悄悄地调查,就是希望能暗中解决,否则按照长安律法,将会拖累伯爵府几十条无辜性命。你忙于商人的算计,忙于青楼寻欢,跟踪你这么久,都寻不到丝毫的破绽,真希望自己的怀疑是错的。”
“原来,雷雨那夜,冒充飞鹰卫在南山与我交手的人果真是你。我还以为是我内部出了叛徒,查了很久都没有结果。真是兵不厌诈,表哥你也跟着学坏了。”
冷清欢的脑子“轰”的响了一声,雷雨夜,南山尼庵,飞鹰卫,咋听着这时间地点都这么耳熟呢?耳熟到令人心悸。
她定定地瞅着慕容麒,脑子里冷不丁地冒出一个奇特而又大胆的想法。
那天夜里,不会是慕容麒吧?齐景云是斩钉截铁地表示不可能是他的飞鹰卫!
想起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慕容麒时,他身上那熟悉而又略微有些陌生的清冽之气。如今,在一起久了,反倒忽略了。
她瞬间有那么一种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的感受。
要真是这样,自己曾经遭受慕容麒的冷眼与嘲讽算什么?自己提心吊胆这么久,担心孩子身世被扒又算什么?自己这穷追猛打地灭了齐景云的飞鹰卫又算是什么?
不可能的!
慕容麒那是跑去尼庵里捉贼办正事儿,哪有那功夫寻欢作乐啊?
一定是巧合,巧合。
可是,齐景云的飞鹰面具是金色的,那天夜里那混蛋戴的是银质飞鹰面具。不是他是谁?
不行,必须好好审问审问他!假如,是真的!麻蛋!她冷清欢一定爆锤他一顿,然后罚他跪干脆面,不许掉渣!罚他叼狼牙棒,露八颗牙!罚他睡床下,罚他......
三百六十五种酷刑,慢慢轮着来,然后再用消毒水给他好好洗洗脑,才能平复了这一肚子的委屈。
恨得她是咬牙切齿。
要不要,就现在,拼着老脸不要,撩开帘子冲出去,大吼一声:“慕容麒,你个王八蛋,那天你打完架是不是顺便又把老娘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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