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侧妃娘娘身子哪里不适?”
冷相一怔:“你如何知道帐后之人是谁?”
郎中捻须一笑:“府上有身孕的,不外乎就是少夫人,麒王妃娘娘,与侧妃娘娘。她们二人现正在前院说话,这里的自然就是侧妃娘娘了。”
冷清瑶撩开帐子,笑着问郎中:“适才觉得有点心慌,我父亲多虑,唯恐我动了胎气,大惊小怪了。”
郎中恭声道:“侧妃娘娘胎象平和,并无异常,相爷尽可放心。”
听了郎中的诊断,冷相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就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清欢虽说医术高明,但是也有诊断错误的时候。
就说清瑶怎么可能这样糊涂,胆大妄为呢?
屏退郎中,冷相对冷清瑶叮嘱道:“如此说来,的确是为父错怪你了。但你姐姐也是好心,担心你再一时糊涂,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日后休要记恨你大姐。”
冷清瑶话中有话地道:“如今皇家只有云澈一个皇孙,那是独一份。所以大姐什么心情,我自然是知道的。”
“休要胡说。”冷相斥道:“这话若是被皓王爷知道,肯定要生出罅隙来。你与你姐姐原本就是一体,遇事还要相互帮衬呢。”
冷清瑶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只觉得冷相这几年心偏得没边没沿了。原本,他压根就不待见冷清欢兄妹二人的。
一会儿的功夫,薛姨娘听下人说冷相叫了郎中给冷清瑶请脉,就着急忙慌地赶回院子。
冷相与冷清瑶三两句敷衍过去,立即去了前院。
前院里,清欢正在与楚若兮说话。
自从上次鲁大人绑架自己一事发生之后,冷清画看起来一直都有点郁郁寡欢。
清画与自家大嫂关系很好,一向是无话不谈。但是现在明显是有了女儿家的心思,喜欢一个人发呆,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笑得莫名其妙。
清欢对此也有些忧心,但是无可奈何。
小女儿掩饰不了自己的心思,显而易见,她对于那夜里的神秘人过分地关心了。
假如,那夜里的神秘人真的是齐景云,即便他是人中龙凤,可他已经是一个已死之人,注定永远都无法光明磊落地行走在阳光下。
父亲也绝对不可能答应将自家女儿嫁给一个欺君偷生的落魄死刑犯。
自己要不要泼她一头冷水?
免得她始终抱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想法,执迷不悟,误了一生。
可这孩子一向有主意,她会听吗?
清欢还未打定主意,冷相就找到她,将适才盘问冷清瑶的经过与她如实说了。
“一场虚惊而已,多亏了是自家姐妹,不会怪罪,这若是换成外人,肯定要有想法。”
清欢则懵了,冷相的话压根就没有听进耳朵里。
冷清瑶真的有孕了?
府上郎中行医多年,医术也是远近闻名的,不至于就连一个喜脉都诊断错误。
还是真的是自己上次给清瑶检查的时候,距离有点远,再加上没有憋尿,所以结果不够精确?
毕竟,自己没有好好看过她的脉象。
那也不对啊?
分明冷清瑶亲口承认的,说她的身孕有假,怎么一转眼,就改了口风呢?
作者:感谢大家的包容与理解,我一定会好好的,也希望,会有奇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