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您跟前一说。”
冷相微微沉吟:“毕竟到时候还要有外客,咱们还是讲究一些好,别让人家挑剔出什么不是来。既然不行,那就换掉。一会儿我来跟薛姨娘说,反正也费不得多大的功夫。”
四姨娘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她害怕,到时候戏班子进来了,相府总共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别到时候再遇到什么熟识之人,将自己的过往揭露出来。
还有那个班主,自己的师兄,嘴巴上是没有个把门的,万一再胡说八道一通呢?
即便自己不怕,还有清画呢。出身若是有污点,将来议亲也寻不到好的人家。
冷相差人去叫薛姨娘,她就立即回了自己的小院。免得见了面,薛姨娘再生出疑心。
这件事情就像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堵得心窝子难受,带着惶恐与不安,有点食不下咽。
中午饭她都没有吃,歪在榻上,精神恹恹的。
清画从外面欢喜地回来,举着一块点心给她:“姨娘,你尝尝我大姐做的点心,听说叫蛋糕,好好吃。”
薛姨娘扭过脸,无精打采,一双眼睛是红肿的。
清画慢慢地放下了手:“姨娘,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声音软软糯糯的,十分好听,听得她心都化了。
她强颜欢笑:“姨娘没有哭,就是身子不舒服,许是得了风寒。”
清画抬手去摸她的额头:“姨娘吃过药了吗?”
四姨娘摇摇头:“不用吃药,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清画将手里的蛋糕小心地搁在一旁,转身就往门外跑:“姨娘等着我。”
“你去做什么?”
四姨娘在她身后追问,她却已经一溜烟地跑得没影了。
不过片刻功夫,院子里有脚步声响起,四姨娘隔着窗子往外瞧,见清画一手拽着冷清欢从外面进来,一边走一边气喘吁吁地说话:“我姨娘骗人,说不用吃药,病自己就会好,我才不信呢。”
四姨娘吃了一惊,这孩子怎么自作主张将冷清欢请了过来?自己躲避还来不及呢。
她慌忙起身,就着水盆里的水洗洗脸,抿抿鬓角,然后迎上去请安。
冷清欢一步踏进屋子里来,搀扶起她:“都是一家人,不用这样客气。清画说你身子不舒服,让我过来瞧瞧。”
四姨娘慌忙扭脸训斥清画:“你这个孩子,如何这样放肆,竟然惊动王妃娘娘。”
“都是一家人,四姨娘何须这样见外?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让我给你请个脉?”
冷清欢留心去查看四姨娘的脸色。立即就发现了,她应当是刚刚哭过,眼睛还是通红的,所谓生病应当只是哄小孩子的推脱之词。
四姨娘低垂着头不敢看她:“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适才就是随口说了一句,这丫头竟然就当了真。”
她这样敷衍,冷清欢自然也不好刨根究底地问。
清画不放心地摇着四姨娘的手:“那你胳膊上前几日被野猫抓伤的地方也让大姐给瞧瞧吧?”
一边说一边将她袖子往上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