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被送进新房,沈临风留在外面招呼宾客,尤其是那些难缠的弟兄们。
这群汉子摩拳擦掌,全都带着一脸的坏笑,令沈临风有些毛骨悚然。
这些日子,他无论对谁都格外客气,小心翼翼,怕的就是这群兄弟今儿给自己捣乱。虽说绿芜贵为公主,但是她性子好,没有架子,这群人早就打探得门儿清。
沈临风敬酒的时候,特意找到冷清欢:“表嫂,今儿只有您能救临风了。”
冷清欢一瞧他脸上堆满的笑意,就知道肯定是有求于自己。
“若是关于晚上闹洞房的事情,免谈。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沈临风愁眉苦脸:“那求您告诉表哥一声,手下留情总行吧?您可不能袖手旁观,否则我要被这帮兄弟们玩死。”
“你求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平息事端,可能么?我不添乱就是好的,你还指望我帮你?”
“上次您与表哥大婚,临风可放了您一把。”
冷清欢瞧着他委实可怜,抿抿唇:“我也不敢招惹众怒,你别求我,要求,求外祖父去。他老人家急着抱重孙子呢。”
沈临风眨眨眼睛,立即反应过来,咋把自己祖父给忘了呢?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慑之力,仅仅用在战场之上可就浪费了。
今儿洞房如战场,只有老国公才能镇得住这群毛头小子,一声令下,谁敢造次?
老国公爷是真正的德高望重,今儿这场喜宴,算是完满了国公爷悬在心里的一桩大事。
在座的,多是豪爽的武将,吃起酒来不是闹着玩的,因此这酒席之上的气氛,煞是热闹。
就连轩王等人,酒兴也空前高涨,与众人推杯换盏,大声玩笑。
大家逐渐都变得没大没小,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恨不能掀了房顶。
因为天冷,贵宾席全都在花厅之内,女宾席比邻而设,中间隔着一道屏风或者花架。
贵宾席上,多是身份尊贵的皇室与大员府上掌家夫人。那扎一诺竟然也跟随如意不请自来。
她的身份有点尴尬,与长安的人都不相熟,坐的位子也是选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身后就背靠着一道屏风,与男宾席隔开。
楚若兮坐在与她相邻的席位上。
男宾席越来越热闹,后来开始起哄。冷清欢听着,好像是在灌沈临风吃酒。
新婚三天无大小,这些人真能闹腾。
冷清欢也就是刚感慨完,男女宾相隔的屏风不知道被谁推倒了!
而且,那扎一诺就坐在屏风之后。她背身而坐,猝不及防,听到动静一扭脸,屏风直接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她忙不迭地抬起胳膊去挡,终究是晚了一步,屏风顶端的雕花从她脸上划过去,然后扑倒在了地上。
一旁席上同样背身而坐的楚若兮也被砸到了右肩。
动静不小,男女宾席上的人全都循声望过来,惊住了。
那扎一诺捂着脸,有血迹从指缝里渗出来。旁边的女眷大惊失色:“呀,公主的脸!”
毁容了,毁得好,毁得妙,毁得呱呱叫。
男宾席上,轩王喝得面红耳赤,扭过脸来,慌忙吩咐:“快叫大夫!”
一时间,大家谁也不再高声喧哗,全都安寂下来。
国公府的人慌忙飞奔着去请府上大夫。冷清欢也起身,不过没有管那扎一诺,而是径直朝着楚若兮走过去。
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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