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这话一出,锦虞顿时就脸色大变:“胡说,这算是什么方子?毫无道理可言!”
冷清欢微微一笑:“你这眼睛原本就是被灵婆邪术所害,自然要用不寻常的方法,是否管用,命人取来一试便知。”
试试又不会怀孕,你怕什么?
皇帝沉声吩咐一旁宫人:“就按照麒王妃所言,命人取药。”
宫人立即领命去了。
锦虞心里有点慌,虽说她现在看不到冷清欢的表情,但是好像能感受得到她的胸有成竹。
当初,灵婆就曾经跟她交代过,破解这鬼遮眼的秘方,就是柳叶汁或者牛眼泪,要她千万小心。冷清欢怎么会知道呢?今日她是有备而来。
不行,绝对不行,自己的眼睛假如现在复明,皇帝金口一开,那么和亲一事岂不铁板钉钉?
再加上那个奉自己的命令,前去水车里捉猫的小太监一直没有动静,可别有什么岔子,让绿芜真的逃出宫去。她略一思忖,立即下定决心,这恶人必须自己当了。
“王妃为了掩护绿芜公主出宫,让我远嫁漠北,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些惊讶,不知她所言何意。
皇帝更是沉了脸:“休得胡说八道。”
“锦虞没有胡说!”锦虞扭过脸,朝着冷清欢的方向:“适才,麒王妃派人,将绿芜藏匿在水车里,然后出宫去了。”
冷清欢面对众人侧目,不急不慌:“我今日自进宫之后,就一直呆在衍庆宫,哪里也未去,锦虞郡主何出此言?”
锦虞冷冷一笑:“若非有你接应,绿芜怎么可能出宫?皇上现在立即派人前往追赶,就能知道锦虞所言是真是假。到时候,锦虞愿意与绿芜公主当面对质。”
“不用对质,”一旁的慕容麒沉声道:“宫里水车上的水桶入口不过一尺有余,假如是个孩子还勉强可以藏匿,绿芜怎么可能钻得进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而且,水车每日一开宫门便立即出城,日出便回转入宫,如今这个时辰,除非有特殊情况,一般是不允许出宫的。”
否则当我御林军都是摆设么?
慕容麒的话得到众人的点头附和。谁不知道,绿芜公主那身段,都不是用水桶可以形容的。
锦虞胜券在握:“查问一番不就知道了?”
皇帝也不想让绿芜逃出宫去,因此立即派人赶到宫门处,询问那水车可曾出宫?
小太监们腿脚利落,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回禀皇帝:“启禀皇上,奴才前往宫门打听过,水车并未出宫。拉车的牛早就卸了,如今就停放在奉茶司门外。”
冷清欢微微一笑:“锦虞郡主为何处心积虑陷害于我?是不是应当当众给一个交代?”
锦虞顿时就有点慌乱:“怎么可能?我亲眼所见,你的人搀扶着绿芜进了水车,不可能有差!”
冷清欢愉快挑眉:“亲眼所见?看来锦虞郡主的眼睛已经是不药而愈了?”
锦虞一时间着急,脱口而出,方才觉察失言,但是覆水难收,又收不回来。
“不,是我亲耳听到,那人说是受你指使,带绿芜公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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