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的猜测是错的了?”
“不,”沈临风摇头:“那姐儿当时一听我问起,立即不假思索。我当时有点起疑,问她事情隔了这么多天,如何竟能记得这样清楚?这有点不合常理。
她说那日金二临走的时候,一摸袖子才发现银袋子忘了带,还曾问她那天具体日期,说府上就要发份例银子了,过几天来的时候双倍补上。她不识得字,就在绳子上打结,对那日子也记得清。”
这种事情还有赊欠一说?这姐儿记账方法挺独特啊。
冷清欢略一思忖:“你是不是觉得,金二有点刻意提及日期?就是为了到时候好有人替他做伪证?”
沈临风点头:“为此我专门仔细审问过那姐儿。她说那日她睡得挺早,一觉就到了天亮。由此可见,金二完全可以有外出作案的机会。所以,临风想请问表嫂,您是根据什么断定这金二有嫌疑的?有什么线索吗?”
冷清欢略一犹豫,决定如实相告。
“因为金二一直与冷清琅走动得挺近,经常会派一个叫做小芝的姑娘出入王府。此人我亲眼见过,怀疑就是死者方品之假扮女装。而方品之遇害前两天,金二又亲自出入过王府两次,所以我才会有这样大胆的猜测。具体,他的死因是否真的与他们有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那方品之作恶多端,仇家也多。”
两人就这个案子,议论几句,皇帝老爷子一来,也就打断了。
两天前的刺客一事,处理得当,并未引起两国关系的僵化,谙达王子也为冷清欢对自己的施救表示谢意。
气氛很是融洽。
冷清欢压根就没有心思听他们歌功颂德,相互吹捧,心思全都放在了锦虞身上,暗中祈祷事情顺利,一切如愿。
锦虞此时正坐在蒹葭殿的院子里,一个人搂着猫发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门外。
作为一个“盲人”,她不能看书,不能刺绣,不能画画,以往作为消遣的事情全都不能做,只能一个人呆坐着,默默地想心事。
今日皇帝设宴招待漠北王子,只要赐婚的圣旨一下,自己就安全了。
为了不节外生枝,她足不出户待在蒹葭殿,就连御花园都不去。
门口有人影鬼鬼祟祟地一闪而过,她原本看起来呆滞的眸光闪了闪。假如,适才看得不错,刚才闪过的那个圆圆的身形,应当是绿芜。
听说,今日一早起她就被几个嬷嬷扯起来,一通梳妆打扮,就跟摇钱树似的。皇上一会就会宣召她前往衍庆宫。
可是适才闪过的人影,却是一身朴素的青衣,头上连个像样的簪环也没有。最为重要的是,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花布包袱。
应当就是她没错的,放眼整个后宫,有谁能有如此丰满的身材?
那她鬼鬼祟祟的,是要做什么去?
她的心里猛然一动,左右瞧瞧,院子里也没有个宫人。
大家都在各自忙碌,谁也没有留心到她。
她立即将怀里的猫搁下,站起身来,假装摸索着凑近门口,然后探出个头往外瞧。
果真,就是绿芜,手里拎着个花布包袱,左躲右闪,走得小心翼翼。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绿芜想逃走?早就听说绿芜不想和亲,哭哭啼啼地闹腾了两天,还嚷着要离家出走。原本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动了真格的?
皇宫里戒备这么森严,她怎么可能跑得出去?就冲着她这水桶一样的身材,就算是再乔装改扮,只怕这宫里的侍卫都能一眼就认出来。肯定是有人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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