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与魏侍郎二人素有旧怨,二人挟私报复?也不对啊,此人原本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副将,让他担任守关总兵,虽说清贫,但也是升迁。任职期满,可平调或者另寻肥差。”
“还有,若只是如此简单,那八哥传书又如何解释?经常来往的书信又如何说呢?”
沈临风也有极高的警惕与极敏锐的嗅觉:“若是如此,此事可就不简单了。您说,该不会他们二人利用手中职权,在卖官?然后其中有什么机密泄露,所以有人杀人灭口?”
“我留心看过魏侍郎府上,并不是很奢华,不像是多么骄奢,就连使用银霜炭也只是这两年新换的。我倒是有另外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们是被人要挟了。”
当下将今日刚刚打听来的关于魏大人弑母一事说了:“有人盯准了他的位置,利用他的把柄要挟他听命于自己,然后按照那人的意思在朝堂上安排他的人手,扩大势力。”
沈临风沉吟了片刻不语,似乎是在慢慢地消化冷清欢的推测:“表嫂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冷清欢点头:“恰好,我还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组织,叫做飞鹰卫,就是专门喜欢搜集关于长安王朝官员的把柄,利用他行不法之事。”
“飞鹰卫?”沈临风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表嫂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慕容麒与齐景云全都知道,却唯独这个上京百事通没有听说过,这倒是令冷清欢有些意外。
“我是听齐景云说的,你表哥也知道这件事情。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觉得极有这样的可能。没有丝毫的凭据,你可以作为其中一个调查方向。盘查一下,这两年魏侍郎与那个兵部侍郎有没有这样的嫌疑,在他们动用手中的职权安排的官员当中,有没有这样的共同点。”
这一通瞎话编出来,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记得谁曾经说过来着:男人天生爱说谎,女人天生会撒谎。
摸摸鼻子,还好,没有变长。
沈临风适才还一团乱麻,毫无头绪,瞬间就觉得好像被冷清欢拨开了面前的重重迷雾,突然间明朗起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立即去调查,饭也顾不得吃,撂下筷子就站起身来,提起了桌上长剑。
简直就是一个工作狂。
冷清欢心里有点愧疚,自己将所有罪名一股脑地推给了飞鹰卫,误导沈临风的调查方向,希望不会延误了他查案的时机。只要老爷子金口一开,让慕容麒返京,自己立即向他负荆请罪,并且全力以赴地帮他查清这个案子。
她无奈地用筷子杵杵面前的盘子:“就这么两口饭,不许浪费,吃完再走。”
沈临风乖乖地坐下,猛扒两口,突然又想起别的事情来:“表嫂又是怎么知道,那方品之的死与金二有关系呢?”
冷清欢被问得愣了愣,这可是关于慕容麒的脸面问题,轻咳一声:“金二与方品之乃是要好的狐朋狗友,常有勾结,前几日听说有点矛盾,所以我觉得他有嫌疑。魏大人的这个案子要紧,等告一段落,你有空闲了,我再跟你细说。现在提醒你,就是让你跟金尚书打交道的时候,暗中留心一下。”
沈临风点头,三两下吃完了饭:“真对不住了,表嫂,我要去忙。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叫两个兄弟过来送你回宫。”
冷清欢没有拒绝。
一会儿衙门里的兄弟赶着车过来,冷清欢拎着给惠妃打包的饭菜,心满意足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