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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慕容麒每天晨起有练剑的习惯,应当是到朝天阙门口练剑去了,免得惊扰冷清欢好梦。
让黛末给自己梳洗完毕,她便在黛末的搀扶下,循声找了过去。也不出声打扰,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听慕容麒衣袂飒飒,手中长剑急速划破空气的声音,一脸的静谧与安宁。
慕容麒练得全神贯注,半晌方才觉察她的存在,顿时浑身都觉得不自在,收了长剑,径直向着她这里走过来。
“你头上的伤还没有好,应当多休息,不要出来吹风。”
锦虞从怀里摸出帕子,摸索着想要去给慕容麒擦汗。
“锦虞胆小,昨夜里受了惊吓,睡不安稳。躺着就会胡思乱想,还不如出来跟表哥一起,心情才会好许多。”
慕容麒不着痕迹地躲闪开她的好意:“相信清欢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的,要对她有信心。”
锦虞低垂下头,紧捏着帕子:“其实,我的眼睛怕是没有什么指望了。不过我留在惠妃娘娘跟前,她心疼我,总是哭,还会迁怒侧妃娘娘。我想,我暂时离开她跟前,看不到我,心情就会好很多。至于王妃娘娘会不会帮我医治,表哥不要勉强她。”
这借口说得相当清新脱俗,而且拐弯抹角地埋汰了冷清欢与冷清琅。
慕容麒丝毫也不掩饰自己脸上的不悦:“当然,我跟清欢说过,尽人事,听天命,不要勉强自己。”
锦虞满脸温柔的笑意就干巴巴的,失了水分。
冷清琅今儿起得也早,梳洗之后带着知秋直接来了朝天阙,冲着慕容麒福身行礼,犹如弱柳扶风。
“你怎么也来了?”
“惠妃娘娘下令,让妾身照顾锦虞郡主的饮食起居,丝毫不敢怠慢。”
慕容麒扭脸瞅瞅院子里一边毫无形象地打着呵欠,一边抱肩看热闹的冷清欢,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冷清琅,锦虞,知秋,再加上冷清欢,朝天阙这么大的一点地方,怕是要掀了房顶。
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自己招惹的债啊。
冷清欢不急也不恼,笑吟吟地看着慕容麒左右为难,掩唇一笑:“真好,凑齐了一桌麻将了,正好这几日手头紧。”
锦虞神色一黯:“王妃姐姐说笑了,锦虞又看不清牌面。”
真会见缝插针地装可怜,你特么瞎了又不关我的事儿。
冷清琅接过话:“不如一会儿听曲好了,最近坊间流行几首清平乐的调调。听闻锦虞郡主博学多才,我们一块听曲填词,也不失一种风雅。”
锦虞又微蹙了眉尖尖:“以前倒是更擅长弹曲,如今看不到琴弦,听着那调调难免感怀伤情。”
冷清琅也没话了,反正不能好好地玩耍了,人家扫兴是专业的。
冷清欢心里更是万马奔腾,这年头,老公小老婆多了,没有一技傍身,争宠都争不起啊。自己不通文墨,不谙琴律,就连听曲都只是那只对牛弹琴的牛。
她“噗嗤”一笑:“其实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
冷清欢望着锦虞,笑得十分明媚:“咱们不如捉迷藏啊,锦虞坐庄,连眼睛都不用蒙,多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