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
“素玉”时雍忍住想要捂脸的冲动,一本正经地捋了捋衣衫,“我刚想起来,还有东西落在长公主屋里了,你陪我去取吧。”
素玉如得救赎,长松一口气。
“是。郡主。”
赵胤从行营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情。
“衣冠禽兽。”他不知道元驰和玉姬相处的细节,理所当然地将事情因缘归咎到元驰的身上,冷着脸解开披风,一把丢在衣架上,“去,把元疾行给本座叫来。”
谢放瞄他一眼,低头拱手,“是。”
他退着出门,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笑吟吟的女子。
“郡主。”谢放朝她行了礼,便听到时雍说:“不用去了。”
谢放看了一眼盛怒的赵胤,又看了看时雍,略略踌躇,脚钉在那里,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赵胤侧过身来,抬手摆了摆,“你下去吧。”
谢放应一声,走出去关上房门,这才松口气。
时雍是带着大黑过来的,这狗子最近同赵胤很是亲近,两天没看到他,亲热得什么似的,摇头摆尾地冲上去嗅他蹭他舔他扑他。赵胤刚才脸色不好看,见大黑这般,哼笑一声。
“你倒乖巧。”
他拍拍大黑的头,抬眼看向抱臂而立的时雍,示意她过来坐下,这才不解地问:“阿拾为何阻止我拿他是问?”
时雍淡淡一笑,“侯爷还是不要添乱了。”
“添乱?”赵胤不解地挑眉。
时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他二人的事情,就由他们去闹腾吧。若是我与侯爷有恩怨矛盾,侯爷难不成想要有人来管束你么?”说着,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轻轻抿着,慢慢悠悠地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侯爷就当不知,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赵胤皱着眉头,仍有不悦,一本正经的样子像个老学究。
“纵欲不掩耳目,宣淫不顾礼法。堂堂世子爷,不思国计,成日声色犬马,不知所谓,岂不该罚?阿拾护他做甚?”
时雍听得瞪大眼睛,看了他许久没转眼。
直到赵胤察觉到她眸底的情绪不单纯,不自在地别开头,拂了拂衣角。
“阿拾有话便说。”
“我嘀个乖乖,侯爷你当真是封建礼教的样板啊。怪不得,怪不得”
封建礼教?
赵胤一知半解地看着她,沉下眉来,“怪不得什么?”
时雍润了润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怪不得你视我为洪水猛兽。”
这话把赵胤说得耳廓微热,他想到自己,突然间觉得责怪元驰那些话,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胡说。”赵胤扫她一眼,慢吞吞地道:“你我不同。”
“有何不同?人类本质都一样,食色性也。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失荣乐,无一处不同。难不成侯爷同我在一起卿卿我我时,想的竟是天下大事,而不是儿女情长?”
赵胤被她哭笑不得,长长一叹。
“我不是要灭人欲,而是大白天干这个事,羞是不羞。”
时雍其实明白他的意思,觉得元驰不该在白天闹出那么大的动弹,让整个别院的人都知道了,无端又为诚国公世子的荒唐添了一笔,让他这个做叔叔的也跟着蒙羞。
实际上,她自己也觉得元驰和玉姬有点荒唐,吓得春秀和子柔两个小丫头今天面都不敢露,头都抬不起来。
可怪只怪赵胤太正经了,每每这个时候,她都有一种想要撕碎他那张正经面具的冲动。
“嗐,大白天有什么?关上房门来做什么,那就是自家的事了,不教外人知晓不就好了?”她瞥了赵胤一眼,又意犹未尽地靠近,指尖滑过他的脸颊,羽毛般轻轻一掠,带出一丝丝痒。
“侯爷,我说得对么?”
赵胤哑口无言。
一把握住时雍的手,拿下来捏紧,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小疯子,你又想做甚?”
时雍莞尔,撩高眉梢,低低一笑道:“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