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踏入京城,二皇子萧枕也如个透明人一般,京城内外都没人提起这一号,他自然也不知道各种内情。只靠京城传来的消息,也不能窥到凌画与萧枕真实的关系,便有了估算上的错误。
以至于,江南全盘皆熟,折在了她手里。
但他也还回来了一局,在太后的寿宴上,他利用埋在皇宫里的三代几十年的暗桩,打通了皇宫上下,杀了先皇,打了凌画一个措手不及。
这步棋,本是于己有利,只不过没想到宴轻武功高到了当世绝顶高手的行列,这样一来,明明是主动,一下子便被动了。
但哪怕便被动,宁叶这个人,面上也丝毫没表现出急迫来,依旧沉稳的很。哪怕日夜走山路,深山老林让他的脸色愈发的白,但他眉眼间的神态丝毫不露情绪。
温行之想,他遇上了凌画和宴轻,若没有他们两个,这天下,一定是他的。如今嘛,哪怕他已投靠了他,有幽州三十万兵马,还有他碧云山三代人的筹谋以及养兵三十万,但也还真不好说。
胜算总归在五五。
但正因为是五五,所以,温行之要的就是这个刺激,对他来说,人生无趣,总要做点儿有趣的事儿,于输赢成败,是生是死,他倒没什么在意。
“温总兵受不住了?”宁叶见温行之站在原地看着他不动,微微挑眉。
“没有,宁少主受得住,我便受得住。区区山林,难不住人。”温行之摇头,“我是在想,我们这般穿山走林,多久能回到幽州。”
“半个月吧!”宁叶也想快,但他的身子骨确实差,暗卫们倒是可以轮番背着他,但满是怪石荆棘,也很难走快,只能白天走快点儿,到了夜路,便不敢走的太快了,免得一脚踩滑,掉下山涧。
温行之点头,“半个月也还好,如今京城估计在忙登基的事儿,凌画还腾不出手来。倒是宴轻”
他顿了顿,“宴轻怕是很快就会发现我们另走别路了,水路陆路遍查不到的话,他肯定能想到我们走深山老林了,别到时候跑去幽州城外拦我们。”
“这倒是个问题。”宁叶想了想,“你用飞鹰给幽州传信,让幽州进入备战,另调派出一队人马,守在城外接应。”
温行之颔首,“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他当即从肩头拽下飞鹰,快速地拿出一只炭笔,书写了一封简单的信笺,绑在了飞鹰的腿上,扬手送去了上空。
飞鹰在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径直往高空而去。
温行之的飞鹰刚放走不久,后面便追上来一个人,暗卫们听到风吹草木的不寻常动静后,立即戒备起来,当看到出现的人是宁知,齐齐又放松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