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干活。”
云落应是,见宴轻除了要求张二先生查温行之,对别的再没兴趣,不愿再与张二先生多说的样子,他便示意张二先生跟着他走。
走出屋子,张二先生没忍住,压低声音问,“温家长公子与宴小侯爷有仇吗?”
“有。”云落觉得张二先生从今以后是自己人了,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他的,反正凭他的本事,早晚也能知道,他压低声音说,“他想要我家主子,自然要先除侯爷,以前只想毁小侯爷的脸,如今大约发现主子喜欢小侯爷不止因为脸了,便想着杀了干净。”
张二先生:“”
他本来以为是因为温家扶持东宫,与凌画作对,才要除去凌画的软肋来杀宴轻。却原来是温家长公子想要凌画?他顿时觉得自己见识少了。
张二先生道,“小侯爷果然如传言所说,谁得罪了他,他一定饶不了。”
他怀揣着一肚子的秘密,但宴轻把他叫来,也只是想让他查温行之,别的再没兴趣,可见,他这回是记住温行之等着有朝一日报仇呢。
云落点头,“所以,你乖乖的听话,否则,小侯爷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有很多?你听说过的吧?他将人吊在城墙上,房顶上,晒成干都不稀奇。谁得罪了我家主子,兴许还能落个痛快死,因为我家主子太忙,没那么多时间折腾人,但小侯爷不同,他闲的很,除了吃喝玩乐,还喜欢玩人。”
张二先生点头,虽算上昨儿刺杀宴轻那一回,他只见了宴轻两面,但这两面,都足够他不敢得罪宴轻了,不是什么人都能接住他那一手金针暗器的,昨儿若是换一个人,早死在他金针下,他自诩普天之下能接住他金针暗器的,一个巴掌数得过来,否则温行之也不会找上他,他也没料到自己会失手,所以,虽准备了毒药包放在嘴里,当时没及时咬下,也是因为他自己愣了那么一下,而云落动作又快,他才落在了他手里。
今日短短两句话,他甚至都没看他两眼,但拖腔带调的漫不经心,让他一点儿也不敢造次。
他心里明白,这件事儿办好了,才是他以后能被凌画收用的关键,若是他没用,他这条命,估计得扔池塘里去喂鱼。
他是被温行之威胁,而如今,宴轻再用他对付温行之,真是一点儿不带转弯的。
端阳见了张二先生,先是对张二先生一通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恨不得揍他一顿,但听说他被关在水牢里已半日一夜,如今也是自己人了,气才消了,听闻宴轻要他配合张二先生查温行之,他顿时来劲儿,“敢对我们小侯爷动手,哪怕他是温家长公子,也得让他晒成干。”
张二先生想着传言不虚,晒成干这种事儿,宴小侯爷看来估计没少做。
端阳当即便拉着张二先生问怎么个安排法,张二先生困的不行,“让我先睡一觉,老夫保证,一个月之内,将温家长公子查个彻底。”
端阳不满意,“睡什么觉?你不是杀手吗?杀手杀人不是十天半个月都可以不睡觉的吗?”
张二先生摆手,倒头就往端阳床上躺,“不行了,不是当年了,老夫都金盆洗手十几年了,如今是赶鸭子上架。得吃饱喝足睡好了,才能干活。”
不等端阳说话,他已睡着了,可见真是困极了,早先去见宴轻,都是硬撑着。
端阳干瞪眼,转头问云落,“你确定这个是差点儿杀了小侯爷的杀手?”
他没亲眼见当时的凶险,如今见到了人,只觉得这么个老头,一点儿也不像杀手,身上的书生气倒是浓。
“就是他。本事大着了,小侯爷安排你跟着他查,你全力配合他,若是没人手用时,告诉我,我给你调派人手。”云落嘱咐他,“别小看他,否则我家主子不会在他对小侯爷动手后还留着他的命。”
端阳收起疑惑,发狠说,“你放心,姓温的敢买凶杀小侯爷,早晚被小侯爷拧了他的脖子。”
这么多年,他对小侯爷十分自信,就没见过谁得罪了小侯爷能全身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