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远这一顿早饭吃的很是心塞。
对面那二人你给我剥个鸡蛋,我给你盛一碗排骨汤,你给我舔一勺粥,我给你夹一个小肉包子,彼此间虽然没有多少叽叽喳喳的话,但无形中透着熟悉与温馨真是让瞧见了他们的人吃几口饭就已觉得撑得慌。
满满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林飞远偏偏被心塞的没滋没味。
若是今天早上还有那么点儿仅剩的不甘心,如今已消失去了天边,人家新婚夫妻和和美美,他孤孤零零,自己都觉得自己若是再惦记就是傻逼。
他实在吃不下去了,慢慢地放下筷子,“掌舵使,小侯爷,你们慢慢吃。”
宴轻终于舍得给林飞远一个眼神,似笑非笑,“林公子吃的有些少啊。”
林飞远心里木木然,“昨天熬了一夜,有些累了,浑浑噩噩,不是很有胃口。我看小侯爷胃口很是不错,多吃些。”
宴轻点头,“我胃口是很好。”
他笑着说,“昨天半夜就饿醒了,夫人正巧也睡醒饿了,不想吵醒厨房,下厨给我们两个人做了两大碗面,当时已二更,吃的有些撑,我也没想到睡醒一觉,今天早上还能如此有胃口。”
林飞远:“”
他深刻怀疑宴轻这是故意在跟他炫耀?炫耀大半夜的凌画起来给他亲手做面吃。有气是他还称呼夫人,夫人这两个字,他听过太多,但从宴轻嘴里说出来,差点儿刺穿他的耳朵。
他不想搭理宴轻,但是实在有些讶异,转头问凌画,“掌舵使还会做面吗?”
不等凌画开口,宴轻喝了一口排骨汤说,“她不止会做面,各种饭菜都会做,是亲传自岳母,岳母自小对她教导严格,她会的东西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林飞远:“”
谁问你了?
他看着凌画,“掌舵使可真是厉害,以前听说令堂对掌舵使教导严格,没想到连厨艺也学了。”
凌画细细分辨宴轻的语气,听着似乎也正常,没什么不对劲,她揉了一下耳朵,“我娘是恨不得我学会天下所有能学的东西,小时候连看个画本子,玩个九连环,逛个街,都要挤出时间。”
林飞远唏嘘,“那可真是不容易。”
其实他想说,凌夫人也太严格了吧?是想将女儿培养成全才栋梁吗?不过不得不承认,凌画的厉害,方方面面的,应该与当年凌夫人的严格教导分不开。
一句话证明,天下没有白费的功夫。
宴轻见林飞远一脸的欷歔,挑眉,“林公子家的令堂,看来不太严格?”
林飞远点头,“我娘是很纵容我。”
“所以,在令堂的纵容下,林公子才养成了喜好收集美人的爱好吗?”宴轻仿佛对林飞远曾经收集各种各样的美人很感兴趣,“林公子当年收藏的美人,有如今胭脂巷的那个什么当家花魁十三娘美吗?”
林飞远:“”
这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是不是故意的?哪辈子的陈年旧账了,他帮他翻出来了,还是在凌画面前。他当年为了凌画,可是都遣散了的。
林飞远差点儿腾地起身甩袖就走,但他终究是在凌画的手底下历练了三年的林飞远,他脸色红白青绿来回切换地变幻了一阵,才说,“都已是三年前的事儿了,那些个女人长什么样儿,已时过境迁,不亚于万年糠,我早已忘了。”
他反将一军,“看来小侯爷对胭脂巷的十三娘很感兴趣?”
宴轻摇头,“不是很感兴趣,但夫人说可以去瞧瞧,我便去看一眼,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成为漕郡一景。”
林飞远心里憋了憋,“许多人来漕郡,都是慕名十三娘而来,但来之后,没见到十三娘之前,都觉得十三娘再美应该也有被人夸大的成分,所以,不少人都抱着一瞧的态度,没想到进去后,见了人,却一头栽了进去。小侯爷可要多加小心。”
他顿了一下,扫了凌画一眼,意有所指,“毕竟,你如今是掌舵使的夫君,咱们掌舵使可不会准许自己的府里纳小进门。”
凌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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