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吧,我与孙大人还没吃完饭。”凌画想了想说。
宴轻没拒绝,“好。”
回到亭子里,宴轻坐在了凌画身旁,琉璃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一个少年模样做小厮打扮的人拿来了茶具,给宴轻倒了一盏热茶。
凌画重新拿起筷子,示意孙明喻继续。
孙明喻温和地问,“小侯爷再吃些?”
宴轻看着桌子上可以称之为粗茶淡饭的菜,太过简单了些,他摇头,“已吃饱了,孙大人吃吧,不必理会我。”
孙明喻不再说话,拿起筷子。
多了个宴轻,凌画并没受影响,继续与孙明喻说早先没说完的话,“你刚刚说绿林那边给答复了?让我只身前去?是谁给的答复?”
“据说是三舵主之一的朱成海。”孙明喻面上露出忧色,“显而易见,绿林是冲着你来的。”
凌画就纳闷了,“我素来与绿林井水不犯河水,绿林既然看起来不像是跟东宫穿一条裤子,怎么就与我作对了。”
她实在有些不懂,“朱成海多大岁数了?他家眷都有什么人?可查清楚了?”
孙明喻道,“他今年六十有二,有一个唯一的孙女,叫朱兰。”
他顿了一下,偏头看向宴轻,似乎这一刻有什么话不太好说,又吞了回去。
凌画也看向宴轻。
宴轻喝着茶,懒洋洋地坐着,双腿叠在一起翘着二郎腿,看起来没骨头一般,但他人长的好看,清瘦挺拔,无论多没正形的姿态,都赏心悦目。
凌画扭回头,“说吧,没关系。”
孙明喻只能又道,“据说京城太常寺卿柳望的女儿柳兰溪与朱兰有些关系,似乎是几年前,柳兰溪救过朱兰性命。”
他怀疑地说,“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朱兰为了报答柳兰溪,才让朱成海扣押了漕运三十只运粮船。”
凌画震惊了,又转头看向宴轻,原来这是她夫君的桃花引起来的吗?若只是因为这小小的儿女情长,而牵扯成了国之大事,那可真是太荒谬了。
宴轻听的也挑起了眉头,看向孙明喻,“跟我有什么关系?”
孙明喻愣了愣,“难道小侯爷不知道太常寺卿府的柳小姐柳兰溪喜欢你?”
宴轻放下茶盏,“她喜欢的人是二殿下萧枕。”
孙明喻:“”
凌画:“”
凌画见宴轻说的理所当然,觉得宴轻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她曾经听琉璃说过柳兰溪,很是信誓旦旦,柳兰溪就是喜欢宴轻,而且为了宴轻,老大不小了都不定人家,柳夫人为了柳兰溪真是操碎了心,哪怕是她与宴轻圣旨赐婚后,柳夫人为了柳兰溪,竟然还去找太后了,宁愿入府做贵妾,这事儿她知道的很是清楚,做不了假。
凌画纳闷,“哥哥,柳兰溪是喜欢你,你怎么说她喜欢萧枕?”
宴轻自有理由,“那一日我去九华寺,柳兰溪拦住我,后来萧枕也拦住我。”
凌画:“”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想着这理由也太简单了,但也符合宴轻对女色方便的直肠子。
她自然不会去纠正柳兰溪就是百分之百喜欢宴轻,让他确切这个认知,她转头对孙明喻问,“柳兰溪怎么会救过朱兰?”
朱兰她没见过,但被誉为绿林的小公主,据说是整个绿林的掌上明珠。
孙明喻道,“柳夫人的娘家发迹在江南,多年前,柳夫人带柳兰溪来江南探亲,恰巧遇到朱兰被人追杀,被柳府的护卫所救,这一桩事儿也算是秘密,若非这次咱们寻根究底地查绿林,也不会查出来。”
他又看了宴轻一眼,“据说如今柳兰溪就在江南,是两三个月前来的,如今就在距离漕郡两百里外的姑苏城,朱兰去见过柳兰溪。”
凌画觉得若是这样说,还真是不排除这是一场桃花债惹出的祸,她又吃了几口饭菜,放下筷子,“朱兰有什么弱点?”
孙明喻又叹了口气,“据说朱兰喜欢江湖宁家的公子,宁叶。”
他也放下筷子,又补充了一句,“而宁公子,一年前放出过话,说倾慕漕运掌舵使。”
凌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