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而对此傅云舟却自有一套说辞,他神色淡漠的对北溟渊说,“你若是住的不舒心,大可以走,无人拦你。”
北溟渊当时便被掖的没了话。
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银子,没想到居然就换来了这么个破地方。
但他又不能走,思来想去便只能自己掏钱重新置办了些陈设。
看着焕然一新的院落,北溟渊的内心在滴血。
这么些的大件待日后他离开又不能一道搬走,定会又便宜了傅云舟那厮,想想他便觉得肉疼。
而此时的北溟渊尚不知,让他更加肉疼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那就是
即便他住进了宫里,可压根见不到沈无忧。
那丫头跟沈清欢住在后宫,深宫重地非是他这个外男可以随意踏足之处,无奈之下他便只能托人给沈无忧传信儿邀她相见。
可宫中办事哪有那么便利!
有求于人,自然的花银子。
按理说北溟渊北冰皇子殿下的这个身份往出一摆,理应让宫人敬畏才是,可大抵那些人均是得了傅云舟的吩咐,竟都不将他放在眼里,总之不见银子不办事,见了银子便各个笑脸迎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一来二去,北溟渊便觉得囊中羞涩。
坐在院中的摇椅上轻轻扇着蒲扇,他在心里将沈无忧翻来覆去骂了几通。
而这会儿被他念叨着的人却对这些浑然不知,她正窝在沈清欢的凤藻宫中吃着新鲜瓜果同花影她们玩闹呢。
那日自北溟渊的别院回到宫中之后,沈清欢便将自己同沈约之间的关系向沈无忧一一道出。
她说,“你我虽无血缘关系,但我待你确如亲妹妹一般。
你若愿意,我们便一如往昔般相处。
若你不愿再认我这个姐姐,那你告诉我你想过怎样的生活,我自会为你谋划,日后便不必再见。”
不管怎么说,沈约虽坏,可他到底是沈无忧的亲生父亲,倘或她因此怨怪自己,沈清欢绝无二话。
此事她原本也没想瞒着沈无忧,只是恐之前烦心事多不能解释的详细。
如今一股脑的道出,倒是解了她心中的一个心结。
沈无忧在原地愣了半晌,许久都未搭腔。
片刻之后,她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大姐姐,我饿了。”
沈清欢一时懵住,随即不禁淡淡笑开。
她命人摆膳,看着沈无忧大快朵颐,眸中笑意更甚。
她想,或许姐妹之间便该如此,许多事情不需要将话说的太过明白,她们心里有彼此,旁的事情便不会撼动她们的情意分毫。
在沈无忧心里,沈约是死是活她都不在意,那人虽是他爹,但除了挂了一个名头之外其他哪里有半点身为人父该有的样子,对方既然没有为父的做派,她又何苦死心眼的履行做女儿应做的事情。
说白了,整个沈家她也不过就认一个沈清欢罢了。
若是没有她大姐姐,她连这个姓都不会要。
想到这儿,沈无忧便鼓着腮帮咕哝了句,“大姐姐,待你日后找到了你的亲生父亲,能让我跟着你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