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站在最后面静静的看着,并未出口阻拦,不知她是明白就算自己开口也无法改变什么,还是压根就没想开口。
这样一想,傅云翳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他总觉得,沈清欢表现的有些太过淡定了。
难道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傅云舟当真遇刺受了伤?!
察觉到了有一道视线一直凝在自己身上,沈清欢若有所觉的转头望去,正好瞧见了傅云翳尚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四目相对,沈清欢不躲不闪,甚至还朝他微微勾了下唇,十分清浅的一抹笑容,可看在傅云翳眼中,却总觉得她是在向自己挑衅。
可事已至此,如覆水难收。
已经惊动了父皇,不管傅云舟是不是真的受伤了,他们都得继续下去。
却说钱太医得了景佑帝的吩咐,挎着药箱撩开层层纱幔走进内间,果然瞧见了躺在榻上的傅云舟。
他的脸色很苍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双眸紧闭,一副失去了意识的样子。
拿过他的手为他诊脉,钱太医的表情从初时的疑惑渐渐变成了平静。
脉象虚浮,果然是受了伤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的脉象确如孙太医所言那般,不过具体伤情如何,微臣还得看过太子殿下的伤口才能有定论。”
“嗯。”
得到景佑帝的首肯之后,钱太医方才想掀开被子检查傅云舟身上的伤,却不防原本躺在榻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掌便打在了他的心口上。
“噗——”钱太医被打的口吐鲜血,直接摔飞了出去。
他重重的砸在了角落里的熏炉上,连带着一旁的角架都倒了,叮呤咣啷的声音十分扰人。
再说傅云舟。
他伤完那名太医之后便也无力的倒在了榻边,苍白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殿下!”沈清欢震惊,连忙上前扶起他。
“何、何人在孤的榻前可是刺客”他半倚着沈清欢,整个人都虚弱到了极致似的,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
“殿下误会了,那不是刺客,是父皇放心不下带来为你看诊的太医。”
“父皇?!”
傅云舟似是如梦初醒,忙撑起身子往外间看,口中不忘说道,“儿臣一时大意,不慎失手伤了太医,辜负了父皇的一番心意,还望父皇恕罪。”
景佑帝皱眉瞧着内间的情况,说出的话十分违心,“朕知你素来谨慎警惕,何罪之有!”
“谢父皇宽仁。”
“不过你如今既是病着,朝中政务不便打理,便暂时交由大皇子处理吧。”景佑帝想,傅云舟这一受伤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有些外放已久的权利,也是时候该收回来了,之前太过冒然还引来了朝中大臣的反对,如今倒是寻了个名正言顺的由头。
解决完他,他再腾出手来收拾楚彧那父子俩!
见自己说完,傅云舟明显迟疑了一下才应声,景佑帝的心中便不觉有些快感。
“那你便好生歇着吧。”
“父皇”
“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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