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舟接过信札,眸色深深。
要告诉欢儿吗
之前影子他们就发现了沈约在沈家时的不对劲儿,只是未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可是如今,沈约进京赶考一事同他患病一事发生了冲突,这是一个突破口,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就一定会发现什么,只是眼下要不要将查到的消息先告诉沈清欢一些,傅云舟还在犹豫,没有想好。
走进殿中,他见沈清欢还在逗着雪团儿玩。
脸上的笑容很纯粹。
她倒是常常会笑,只是大多数时候的笑容都淡淡的,不似今日这般灿烂。
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傅云舟眸光渐软。
他想,她本该如此无忧无虑的,被爹娘宠爱着长大,及笄后嫁给自己为妻,一直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
而非之前那般,经历丧母之痛的同时还要承受被亲爹漠视的哀伤。
许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沈清欢若有所觉的抬眸看过来,见傅云舟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看,不禁疑惑,“你看什么呢?”
“欢儿,有一事想同你说。”
“嗯。”
“有关沈约。”傅云舟没有遮遮掩掩的,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他?!”
“这是我命人查到的消息。”他说着,将凌七呈上的那些信札都递给了沈清欢。
沈清欢接过,仔细翻阅。
越是看下去,她的眉头皱的就越紧。
直至最后,她的指尖甚至都在微微颤抖,最终被傅云舟轻轻握住,“欢儿”
“这上面说,他在进京赴考前曾生过一场大病,按时间算,若他果然如期出门赴考,那时他应当身子很虚弱才是。”沈清欢眸光微闪,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又不敢十分肯定,下意识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傅云舟。
“岳母大人有同你提起过,他们二人当初相识之际,沈约可有染病之态?”
“不曾。”沈清欢的语气十分坚定。
“欢儿”
“此事我记得十分清楚,绝对不可能出错。”因为当时娘亲曾和她说,她的骑术是爹爹一手教的,但一个染病之人怎么可能经受得住鞍马颠簸呢!
再则,沈约虽是会骑马,但仅是代步而已,根本毫无骑术可言。
话至此处,沈清欢已经越发肯定,傅云舟派出去的人查到的“沈约”绝非如今活跃在东曜朝廷中的这个。
其实她一直就觉得奇怪。
从前娘亲还在世时,偶尔会和她讲起和爹爹的种种,她总是面带微笑,仿佛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
纵是沈清欢从前年纪小体会不到男女之情,可后来她与傅云舟相识后便渐渐明白。
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是掩饰不了也伪装不得的。
于是她就更加茫然。
如今这般自私自利的沈约,究竟有何值得娘亲喜爱的?
不过——
沈清欢抬头看向傅云舟,迟疑道,“你看我的脸,觉得可有与沈约相似之处?”
“有一点。”
“嗯。”她缓缓点头,“这也就是我最初没有怀疑过他的原因。”
还有一点便是,她隐约有些儿时的记忆,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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