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之前凌七同她说过,傅云泽被傅云舟给打伤了。
仔细算起来,至今未满一个月,也难怪他脸色如此青白。
想来是剑伤未愈便要随驾出行,是以才会如此。
忽然有点可怜傅云泽。
但更多的,沈清欢是想笑。
碰上一个像傅云舟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想来也够傅云泽受的了。
见傅云泽脸色阴沉的忽然没了声音,傅云舟像吵架赢了的小孩子似的冷哼一声,兀自领着沈清欢离开。
同傅云泽他们错身之际,沈清欢若有所觉的回头看了一眼,不想傅云翳也在这时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沈清欢见他敛去了笑意,眸色深深。
她心下一惊,弯弯的眉猛地蹙起。
待到身后传来马蹄声,确定对方已经走远之后,沈清欢才朝傅云舟问道,“那位四皇子殿下为人如何?”
闻言,傅云舟目露不赞同,“欢儿不是答应过我不看别的男子吗?”
“我好奇嘛。”
“我与他素无交集,并未如何关注。”只是每每看到傅云泽在场,他身后都必定跟着傅云翳这条尾巴。
眨了眨眼睛,沈清欢沉吟片刻,柔声道,“我瞧着这位四皇子殿下面相倒是良善,只是不知他内里如何,不过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多加小心为好,况他本就是大皇子一党的人,你更需多多留意。”
她没说的是,她觉得傅云翳此人不大简单。
但她没什么真凭实据,仅仅是那一眼的感觉而已。
她恐自己有些小题大做,是以并未言明,而是选择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傅云舟。
她希望他能懂。
倘或此事换了别的人听她如此说,想来要么会呵斥她身为女子不该谈论男人的事情,要么就是漫不经心的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可傅云舟却不在那两者当中。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郑重其事的望着沈清欢,“欢儿想到了什么,直言便是。
我一早便与你说过,同我说话,无须这般小心翼翼。”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他为人不太简单
我也没什么依据,仅仅只是感觉而已。
不过我想着,多一分防备总归是没有错的,你说呢?”
听她此言,傅云舟忽然笑了。
难得的,沈清欢被他笑懵了。
她晃了晃他的手,蹙眉问,“你笑什么?”
“开心。”
“为何开心?”他们不是正在说正经事嘛,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得欢儿这般至宝,自然应该开心。”
“你、你早就在提防傅云翳了?”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也不能这么说。”
应该说,除了他在意信任的人以外,其余任何人他都在提防,自然也就包括傅云翳。
单看他选择依靠傅云泽来保命,就足以知道他的不简单了。
这样的人,他自然不会忽视。
“好了,不提他们了。”难得他们俩人单独在一起,地点又不是她的闺房,傅云舟自然不愿她被别的事情分去注意力,“欢儿若对他们和朝中之事感兴趣,日后我得了什么消息便都着人告诉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