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说的都是对的。
对于她来讲,从前的那个傅云舟是她认定的良人、未来的夫君。
她心悦于他,是以无论是面对他那个人亦或是他的感情她都会表现出真实的自己,会在开心时嫣然浅笑,亦或在害羞时娇嗔脸红。
可在面对此刻在她面前的这个傅云舟时却不会。
他对她而言,只是恰好跟傅云舟样貌相同的陌生人,她不了解他,甚至会有些害怕他,所以她会下意识掩饰真正的自己。
而对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对方做出亲密的举动只会让人感到抗拒,又哪里来的羞怯呢。
只是这样的话,沈清欢并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一来是担心会惹怒他,二来也是觉得依照他如今的性格怕是未必能听得进去。
他似乎只是选择性的听他想听和乐意听到的话。
事情闹到这般地步,沈清欢已经能隐隐感觉到傅云舟的情绪几乎处在爆发的边缘,似乎那双曾经带给她无限温暖的大手随时都有可能狠狠的扼住她的喉咙,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无情的夺取她的生命。
但她不能死。
尤其是不能死在傅云舟的手上。
否则将来他恢复理智,会很自责的吧。
美眸流转,融融眼波映着傅云舟阴寒的面色,沈清欢忽然倾身,温软的香唇轻轻印在了傅云舟紧抿的唇上。
只是轻轻的一下,她随即便退开身子,取而代之的是尚温的茶盏贴在了他的唇上。
她说,“纵是没有脸红,我也是羞于那么做的。
这般喂给你喝,你要吗?”
傅云舟深深的望着她,眸中寒色渐退,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一下,嗓音还是如从前那般嘶哑,“要。”
话落,他忽然反客为主,大掌按在了她的后脑上,狠狠的吻住了她。
待到沈清欢原本淡粉色的唇变成了一片嫣红,傅云舟才终于放过了她,就着她的手饮下了那杯温凉的茶。
沈清欢垂眸,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安心。
将空了的茶盏放到小几上,她随意道,“你还没说,方才是因何不悦?”
“怎么不在府上等我?”
“我昨夜不是与你说过今日要回来的吗?”不待傅云舟反驳,沈清欢便又说,“而且我已询问过你的意见,征求过你的同意。
你亲口答应的,难道不记得了?”
“我反悔了不行嘛!”
“”
这人怎地半点也不讲道理?
难道理智不见了,脸也不要了吗?
没再同他做口舌之争,沈清欢暗暗掐算着时间,时不时看傅云舟两眼,见他初时神色清明,片刻后眉头猛地一紧,她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你”傅云舟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只是才说了一个字,他就软软的朝后倒去。
沈清欢波澜不兴的那张脸在他眼中渐渐变的模糊,最终被一片黑暗取代,消失不见。
见他晕倒,沈清欢不但没有担心,反而还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紧绷的精神有了片刻的松懈。
是她将他迷晕的。
之前去天香居见段离,她从对方手里拿了一份迷药、一份解药。
解药被她事先服下,而迷药
则是经由段离特制后涂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