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威胁道,“偏要你给我戴!”
“我”
“欢儿不肯帮我,我今日便在此睡下不走了。”说着,他竟作势要脱靴。
沈清欢哪里见过这阵仗,赶忙拉住他,妥协道,“我我帮你便是了”
心下却忍不住在嘀咕:好歹也是一国太子,怎地行事如此无赖!
从前还觉得他为人清贵无双,如今看来,世人被他蒙骗的可不是一般的惨啊。
不过——
后来沈清欢便渐渐发现,傅云舟并没有蒙骗别人。
他面对其他人时,的确是清冷高贵的,可一到了她面前,那他就是百变的。
深情的、无赖的、装可怜的,总之什么样子的都有,却又那么巧的是,刚好她都喜欢。
话说回现在,沈清欢从傅云舟手里接回坠子,双手绕过他的脖子要帮他系上,指尖偶尔不小心划过他颈侧的肌肤,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弄得她也不禁越来越紧张。
傅云舟坐在矮榻上,他的身量较之沈清欢高出许多,是以她要直起身子跪在榻上才能够得着他。
从傅云舟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瞧见她尖尖的下颚和颈间细腻白皙的肌肤,让他有一种想要亲一亲的冲动。
搭在膝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他强忍着才没有那么样做。
心里不禁琢磨着,待他带了段离回来,也是时候催一催钦天监那边了。
怎地择个成亲的日子那么慢!
若依他原本的意思,就该颁布圣旨的第二日他就将人娶回去。
要不是担心婚事仓促会委屈了欢儿,他可不真的就要那么做了!
唉
眼下还要等,真是令人难耐。
终于帮某位难缠的太子爷戴好了坠子,沈清欢甚至贴心的帮他掩在了衣裳之下,顺手帮他理了理衣领。
她做的自然,傅云舟却被她无形的撩拨的心动。
担心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对她做出什么孟浪之举,傅云舟不愿吓到她,只得强迫自己离开,并且安慰自己不日便能将人娶回东宫,那时便可以时时见到她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傅云舟,沈清欢这才得以上榻歇息。
安静的躺在榻上之时,她忍不住去想傅云舟此行会否遇到麻烦子类的,渐渐地又想到明日便是春宴。
春宴
只怕是宴无好宴。
*
翌日清晨,沈清欢早早的便起身了。
墨画见她起的这样早,不禁有些担心,“小姐,宾客登门还早呢,您再歇歇也不迟啊。”
“府外之人是还没到,可府里的人却是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呢。”
“啊?!”墨画没听懂。
沈清欢却只是笑笑,没有多加解释。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月白色万字曲水织金连烟锦裙,莲青色的腰封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衬的愈发纤细,青色银丝披帛搭在小臂上,长长的拖曳在地,与月白色的裙摆相得益彰。
侍书正在帮她挽发。
及至腰间的青丝散在背后,头上的发髻簪着垂银丝流珠步摇,随着她臻首微动,不禁泛起淡淡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