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记住我的话,养好自己的身子是正经。”其实他此次出城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派出去的人已经发现了段离的踪迹,只是那人性格孤傲清高,并不肯随太子府的侍卫回来。
若要抢抓,又恐他来了不肯好好给沈清欢医治,是以傅云舟准备亲自去会会那位神医。
许是因着接下来将有几日不能见到沈清欢,因此这一晚傅云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略坐一坐便离开,眼见沈清欢该上榻歇息了,他竟还稳稳当当的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沈清欢被他看的有些懵。
她下意识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疑惑的问,“怎么了?”
“将有几日不见,欢儿可会想我?”
傅云舟问的自然,却不妨沈清欢红了一张脸,心说他以为人人都如他那般厚脸皮嘛,竟将这些话挂在嘴边!
见沈清欢垂眸并不吭声,傅云舟的语气好不落寞,“不会?”
沈清欢不吭声。
傅云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语气真挚,不似玩笑,“我会。”
细密的羽睫微微颤动了一下,沈清欢到底还是抬眸看向了他,却见他不似方才那般刻意逗她,而是用一种异常深情的目光望着她,一字一句的嘱咐道,“欢儿,我这几日不在,恐朝中会有异动,若有何人找上你,切记勿要理会他们。”
“谁?”
“未必会有人,只是我的猜测。”他如今竟也有些患得患失了。
“嗯。”她答应他就是了。
视线下移,傅云舟的目光落到了沈清欢佩戴的自己送她的那枚玉佩上,眸色渐软,不觉问道,“欢儿可有类似之物要送我吗?”
顺着他的视线瞧了瞧,沈清欢茫然的摇了摇头。
纵是有,也皆是一些女儿家的首饰,他如何能够佩戴。
况且——
指了指他方才揣进怀里的手帕,沈清欢反将他一军,“那个难道不算?”
“这个可抵木雕,却抵不得玉佩,欢儿还差我一样东西。”傅云舟振振有词。
美眸微转,沈清欢指了指一旁的柜子,“那里有一方匣子,里面装有许多东西,殿下自己去挑一样吧。”
“你的东西?”
“不是。”
“那我不要!”某位太子殿下十分有脾气的拒绝。
如此,倒是令沈清欢愣住了,“那你要什么?”
“要你”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一口气断成了两句,“的东西。”
垂眸看了看自己腰间佩戴的玉佩,沈清欢想了想这玉佩代表的意义,半晌后微微侧过身,抬手从颈间解下了一条坠子。
是一枚黑色的圆环,杏核大小,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通体发亮,很是漂亮。
以一根红线串着,被她藏于衣裳之下。
“我身上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便只有这个了。”自她出生之日起,身上便带着这个坠子。
她曾问过娘亲这是什么,娘亲却只是望着并不回答,是以直到如今沈清欢也不知这坠子有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