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陛下钦点进理藩院。”
想到现在大梁正在跟楚国打仗,尚老夫人立即道:“不错,不错,这在京城也好,回江南当官也罢,好歹是安全的,要像上次那样去外国,还遇刺,那可真是要了我们的老命了。”
尚老夫人又看了一眼林玉滨的肚子道:“何况现在玉滨还怀着身孕呢。”
林清婉深以为然的点头,“所以我说再等等,反正我现在是理藩院尚书,他又有功名在身,待有了机会,举荐他出仕还是很容易的。”
尚老夫人就放下了心,拉着林清婉的手笑道:“辛苦她姑姑了,竟一直让你为几个孩子费心。”
林清婉就笑道:“我就只有玉滨这一个侄女儿,明杰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做长辈的,对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
尚老夫人深以为然的点头,然后瞥了一眼默默站在一旁的尚丹菊,叹气道:“可惜孩子们未必知道我们的心啊。”
林清婉也看了一眼尚丹菊,道:“可话又说回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不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心?所以啊,我就给他们铺着路,将来他们想怎么走,还是看他们自己。”
林清婉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这过日子啊,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尚老夫人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但就是放不下而已,生怕他们阅历浅,此时做出错误的决定,将来后悔。
“好了,光听你们两个有孙子侄女儿的在这里忧心思虑,让我在这儿做冷板凳。”杨夫人出声打断他们。
林清婉就靠过去,抱着她的胳膊笑道:“母亲不是有我吗,我就和您的女儿一样的,您也忧忧我。”
“你哪儿用我忧啊,”杨夫人点着她的额头笑道:“你这七窍玲珑心,还没等我们忧,你就已把事情都做好了。”
尚老夫人也笑哈哈的道:“我家这几个孩子若有林姑姑十分之一的能干,我便立时走了也安心了。”
“所以就是为了老太太长命百岁,我们也不能太过聪明了,”尚明杰扭头问林玉滨,“表妹,你说是不是?”
林玉滨深以为然的点头。
尚老夫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又怜又爱的握住林玉滨的手道:“你身子渐重,这几日就不要往这边来了,我过去看你。”
林清婉便顺势问道:“稳婆可找好了?”
“找了,”尚老夫人道:“请的是以前的稳婆,很有经验,产房也收拾出来了,这两天孩子动得欢实,可把玉滨折腾得不轻。”
几人讨论了一下林玉滨的肚子,然后林清婉便去休息了,她没打算回别院去住,林玉滨怀着身孕,她自然要留在这里看着的。
林府上下的人也很自然的将林清婉带回来的东西分好,该送到各房的送到各房,该放在林清婉屋里的便都按照白枫的吩咐一一摆好。
府里的事依然照常,由林玉滨和尚丹菊管着,林清婉的院落自成一院,不在其管理之中。
晚上,一家人为林清婉接风洗尘,尚二太太没有出现。
从林清婉回来到现在,她还没出现过,中间林清婉问过一次,尚老夫人便道:“她身体不好,在屋里休息呢,也怕过给玉滨,等她好了再说。”
尚明杰脸上有些尴尬。
杨夫人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在林清婉回屋洗漱时跟着过去了,道:“玉滨那个婆婆你不用担心,别说老太太压着她,老太太不压着她,她也没在玉滨手里讨到好。”
林清婉边让白枫把她的头发拆了,边问道:“玉滨做什么了?”
“也没做什么,你带着尚明杰一走,她就开始出来走动了,也不常呆在佛堂里了。玉滨孝顺,见老太太在家里闷,就常请了女先生上门给老太太说书,她跟着听了几回,然后便开始指点起玉滨管家。”
杨夫人笑了笑道:“只是这府里的下人都是你们林家的,她哪里指挥得动人,玉滨处事也自有自己的章程在,她捣了几次乱,被玉滨不软不硬的挡了回去,便有些怒了。”
林清婉散下头发,笑问,“所以惹怒了老太太?”
杨夫人笑着点头,“老太太这人心里明白,那些小绊子你不会放在心里,可要是伤到了玉滨,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都不等她出手,老太太就先把人关起来了,一直到尚家的三姑娘出嫁才放出来。”
“今儿她不出现,应该是又闹脾气了,”杨夫人道:“她的心性越来越弱,人又懦弱胆小,你更不必担心了。”
林清婉点头,杨夫人就问,“对了,尚老夫人一直想问尚平在定州可还好?”
林清婉呆住,尚平?
哦,对啊,尚平是流放到定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