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林清婉脸上的笑容微淡,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才回来哪里知道这些,只是听家中管事说族中好几个子弟的生意都被人算计,差点就倾家荡产了。”
林清婉脸上挂着冷笑道:“幸亏我林氏祖宗余荫仍在,便是有人使些鬼魅伎俩,大人们也明察秋毫,这才没让他们得逞,不然今日我回来看到的林氏就不是原先的林氏了。”
尚老夫人惊诧,她自然听得出她的言下之意,这是怀疑是赵家设的局了。
她皱了皱道:“何至于此?”
“是啊,两家先祖还一起打过江山呢,赵家两辈都在我林家军中效力,谁能想到如今变成这样?”林清婉颇愤慨的道:“说什么我家先祖打压他家祖先,不让他们出头,尚家徐家皆能独立领军,就是他们赵家一直被打压,哼,我家先祖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吗?若是,也不会放分军给尚家与徐家先祖了,还不是他们自个没本事,无能自立,倒怪起我家先祖来。”
尚老夫人这才知道,原来这其中还有他们尚家的事呢。
她狠狠的一皱眉道:“赵家岂能跟我们尚家和徐家相比?当年在林家军中,我家先祖就已经为将军,大将军这才分军给先祖,他赵家不过是一副将,倒是想得美。”
林清婉深以为然的点头,一脸冤屈的对尚老夫人道:“所以您说我们林氏冤不冤?平白就担了这个罪名不说,他们还以此为由攻讦我们,这四年来他们找了我家多少麻烦啊,我皆是能避就避。我去了京城还以为能消停一段时间,结果他直接找上我林氏子弟的麻烦了。”
林清婉抱怨道:“虽说我们姑侄跟宗族的关系不太好,可也无意弄得更僵,以后玉滨还是要多几个堂兄弟照顾的,他这样一弄,族里又要怪我们嫡支树敌太多了。”
尚老夫人正心疼林玉滨呢,闻听此言立即道:“别怕,我想法与赵家提提。”
她皱眉道:“当年军中的老人虽都不在了,可那些后辈还在,各家心中也都有数,他们赵家再这样不讲理,我就把那些后辈都找来,还你们林家一个公道。”
林清婉感激不已。
俩人说得更投契了。
尚二太太那里却没这么好的气氛,看着赵胜甩袖离开的背影,尚二太太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气得心口直犯疼。
赵嬷嬷给她顺气道:“太太何必跟舅老爷吵成这样,亲姐弟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是我没好好说,还是他不好好说?”尚二太太委屈的红了眼眶道:“老爷信中要钱要得急,我有什么办法?”
赵嬷嬷就犹豫道:“不如从公中提一些?”
“要是以前还行,现在怎么提?”尚二太太气道:“如今生意大半是大郎管的,府中的事也是大郎管,要提前必须得经过他,老爷这笔钱的去向又不好说,哪敢让他和老太太知道?”
尚二太太虽不知丈夫在做什么生意,却知道是跟她娘家合作的,每年都要一笔钱,几个月后就能回一笔更大的钱。
如今尚家大不如从前,公中能给尚平的钱很少。
但尚平在京城的花销向来很大,结交朋友,与上司走礼等莫不需要钱。
尚老夫人是疼尚平,但她也并不是就不管大房,尚平从公中拿钱可以,可要是拿得太多,就算尚明远不提,尚老夫人也会有意见的。
尚二夫人当家时还能挤出一些来支援丈夫,可这两年她的管家权断断续续的被夺,二房已经很久没有额外收入了。
所以这次她提起钱,在赵胜脸色难看的推脱时,她才那么生气,压抑不住脾气的跟赵胜发了火儿。
尚二太太深吸一口气,叹道:“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你派人去和舅爷说一声,算了,还是明儿再去吧,现在先让他冷静冷静……”
赵嬷嬷就松了一口气,赵胜脾气可不怎么好,此时凑上去搞不好要被揍的,等一等才好。
尚二太太冷静下来后便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她蹙眉道:“二弟刚才也太急了,莫不是他拿不出钱来?”
只要这么一想尚二太太心中便一凛,忍不住抱怨起尚平来,“怎么就借了这么多钱给二弟?”
赵胜怒气冲冲的跑出了尚府,打马跑了一段才渐渐冷静下来。
尚平现在要的这笔钱并不是他给他的数目,而是当初说好事成之后的收益分成。
京城离得远,尚平没收到消息,估计以为他们成功了吧?
赵胜自嘲的笑了笑,他耙了耙脑袋,最后长叹一声,回去写信给尚平,他大哥那里暂时不能说,尚平这里却不能瞒了,他隐约知道他拿这笔钱去干嘛,因此万不能耽误。
他没钱还他,尚平只能尽早另寻他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