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皇帝,说不定还会宠幸这些女官。
而她们和孩子们明明说的是像钟如英一样可以参与朝政的女官。
石慧却觉得姐姐和几个孩子一样异想天开,提醒道:“姐姐别忘了,当年如英郡主掌权时可也是死了人的。她有兵权,且一人参政都如此,何况是几个孩子所想的女子科举入仕?”
石贤下颌收紧,眼中迸射出斗志,正要与她分辨,就被林清婉一扯,她摇了摇手笑道:“行了,说得再多都不如做一件,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
“不想怎么会做呢?”石贤不赞同的道。
石慧也点头,“只有分辨清楚才知后路在哪里。”
林清婉就笑,指了石慧道:“你从心底不信女子能与男子入仕,我与贤姐说再多你心里也不认同。”
又指了石贤道:“你心中有大志向,且坚定的去执行,她也说服不了你,所以你们继续辩下去有什么意思?吵架吗?”
石慧摇头失笑,“郡主这两句话便分出了立场,看来郡主是站在姐姐那边的。”
“所以我才说不要辩啊,免得你说我们两个欺负你一个。”林清婉冲她眨眼道:“而且现在是大过年的,吵架多不好啊,我们三人脾气都不怎么好,万一激动处打起来怎么办。卢先生不在家,可没人拦得住我们。”
石贤姐妹被她逗得一笑,心底的气倒是消了一些。
不过石慧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我不是那些老顽固,女子多才是好事,远的不说,能自娱自乐也好啊。可要说入朝为官,哪是那么容易的。”
石慧列举道:“不说男女大别,就说女子若是入朝,那怀孕后怎么办,子女谁来教养,公婆谁来伺候?”
石慧叹气,“等做完了这些,还有什么时间去处理政事?”
石贤蹙眉,“有些事是可以交给下人来做的,你若都要亲力亲为,那一天之内除了教养子女和伺候公婆,别的事都别做了。”
林清婉一笑,问石慧,“慧姐姐,那你嫁给卢先生还有什么意思?”
石慧微微蹙眉,石贤也不解的看向她。
林清婉笑道:“若一个女人不嫁人可以入仕为官,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为自己争得荣誉,还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嫁了人却得在家里伺候丈夫,伺候儿女,伺候公婆,还要管理好丈夫纳的小妾,丈夫和小妾生的孩子,请问,她为什么要嫁人呢?”
石贤展开大大的笑容,“正是呢,为何要嫁人呢?一个人都能过得很好,为什么要去嫁人做奴隶?”
石慧张口结舌,“姐姐,你……”
石贤大手一挥道:“可惜了,我朝没有科举入仕的女官,不然……”
不然她才不会嫁给崔家那傻缺呢,白受了这么多年的气。
石慧便看向林清婉,反问,“若真有这样的事,且谢二郎还活着,郡主也不嫁给他吗?”
林清婉笑,“二郎可不是别的男子,我也不是慧姐姐,所以我自然还是要嫁的。”
谢二郎可不会介意婉姐儿出仕,说不定他还开心妻子能跟自己同朝为官,可以一起上下班呢。
石慧看到她脸上的自信,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石贤却羡慕的看着林清婉道:“人生得一知己,虽万死也足矣。”
林清婉颔首,对她道:“我倒可引姐姐为知己。”
石贤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我愿为你出生入死。”
一旁的石慧忍不住翻了个大大地白眼,“行,你们是知己,就我一个俗人,不解你们的理想好了吧。”
下人们在石凳上铺了垫子,林清婉落座后亲自给她泡茶,笑道:“虽不能为理想知己,但这茶知己却是做得的,慧姐姐请吧。”
石慧一点儿也不想跟她们吵架,所以摇着头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道:“你啊,就是自在惯的,若你上头也有个人管你,看你还怎么嘚瑟。”
“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石贤道:“之前谢夫人在苏州,她不也过得逍遥自在?”
石慧:……你到底是我姐,还是她姐?
石慧默默地端起一杯茶喝下,将气压下后道:“说到谢夫人,我听到一件事,她好像把你大嫂的孩子接到膝下亲自教养了,京城那边都说她想给你过继个儿子呢,是不是真的?”
林清婉端着茶的手一顿,嘴角扯着冷笑道:“慧姐姐觉得会是真的吗?”
当然不会,谢夫人又不傻,过继谁的孩子也不会过继谢大郎的,谢二郎的死可是跟谢大郎有扯不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