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等情况,就在下半身的位置放了一块柔软的棉被,等生产过后直接抽走,不需要挪动产妇,就可以让产妇睡上干净的被褥。
上头的被子也是要换的,李春花抱着的包被之前一直在外头接受烈日的熏烤,用的时候就扯下来,盖到乔连连身上的时候,还带着阳光的温暖。
因为生产过后体虚不能受风,换被子的方式也很讲究。
要先把好被子盖上,再一点点的抽动底下的被子,避免产妇见风受凉。
等脏被子都抽出来,李春花团了团就想让稳婆送出去。
可一扭头,看到跌坐在地上失神的季云舒,她又恶胆从心底起,直接把被子杵到季云舒跟前,“拿去扔掉。”
可怜清平郡王爷是真被夫人生孩子给吓到了,这会也没什么威严风度,竟就这么直愣愣地接了过来。
李春花拾掇的特别细致,带腥味的被褥也都被弄走了,乔连连在一片阳光的香气中,昏睡了过去。
季云舒看了看乔连连的睡颜,又确认了两眼她还有呼吸,不是死了,这才放心的转过身,抱着一团被子出了产房。
外头,早就挤满了人。
两个闺女,两个儿子,余家然儿,无双大长公主,琴知雅知,流棋流光流影等丫鬟,绛椿碧松,行色匆匆的柴克己,刘家刘荇予,端王妃瑞王妃,威武将军夫人,就连那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陈墨茹都在。
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站在了这里,把原本偌大的连心院衬地十分拥挤。
好不容易千盼万盼,产房门被打开了。
众人还以为是稳婆抱着小公子出来给人瞧呢,一个个把脖子伸老长,结果门一开,被子后头站着的是个神色惆怅的男人。
大长公主第一个叹了口气。
端王妃对着地面唾了口唾沫,这是跟乔连连学的,说有个地方的人就是这么用来表示唾弃。
“怎么不是弟弟。”虞非鹊非常大声的嘀咕,“爹,怎么是你,还有,你抱着的啥。”
季云舒这才后知后觉,看了一眼手里的被团子,连忙把得力手下叫过来,“绛椿来一下。”
绛椿以为是要吩咐自己抱小公子,当即兴奋着,一马当先的冲到跟前。
碧松在后头不满地扁嘴,小声嘀咕着,“爷偏心了,这阵子总是在皇上身边,爷不疼碧松了。”
直到,那一大团落到了绛椿怀里。
“去,把这团被子扔了。”季云舒认真地吩咐。
绛椿嘴角一抽,额头爆出青筋。
后头的碧松却是直接乐出了声,果然爷还是疼他的,脏活累活都交给绛椿了。
可怜绛椿侍卫皱着眉头,把含着血污恶露的被褥抱去丢到了郡王府专门置放垃圾的角落。
季云舒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目录期盼的众人,摇了摇头,“我也没看到孩子呢,应该是还在清理。”
小孩子刚出生,身上脏兮兮的都是羊水鲜血,是要温水洗净,包上暖被才能见人的。
这个大长公主都知道,她微微颔首着点头,“既然如此,下一位可以进去了。”
季云舒顿时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