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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就虞非鹊和虞非歌还能陪在身边,还有个李春花不离不弃了。
乔连连心中惆怅,忍不住感慨出声。
虞非鹊听到了,以为她是在担心虞非城,便主动跟她讲朝中形式。
“前几日,有个侯爷惹得哥哥大发雷霆,险些将他的帽子撸掉,最后是爹求情才网开了一面,但效果却是极好的,至少这几日哥哥颁布任务无人敢推诿,更无人敢阴奉阳违。”虞非鹊侃侃而谈。
她虽爱窝在后院陪乔连连,却不是个草包。
再加上有柴克己这个狗头军师,虞非鹊好歹也算个胸有点墨的长公主。
乔连连点头,“这叫杀鸡儆猴。”
“不过那侯爷身份不高,真正几个身份高的叔伯还是有些蠢蠢欲动。”虞非鹊微微皱眉,“哥哥吃亏就吃在年纪太轻了,镇压不住这些老东西。”
年老的人总是对年轻人存在一种天然的鄙夷,仿佛虚长几年就多了翻倍的头脑,可以将年轻人踩在脚底碾压。
实际上很多东西真的不是年龄决定的,可太多人都不懂。
乔连连沉吟了片刻,缓缓道,“与其镇压这些老东西,倒不如撸了他们,培养一些年轻的心腹。”
一代新人换旧人,老皇帝都故去了,当奶奶老皇帝选的那批人自然也年纪不小了。
忠心耿耿的尚且可以考虑留下,那左顾右盼的却是非淘汰不可。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培养真正属于自己的心腹。
虞非城太年轻了,老皇帝的故去在意料之中,太子的决绝却是意料之外。
他聚拢的那些同龄人,虽一个个聪明绝顶,却也年纪太小,掌握不了朝堂,才让虞非城屡屡被欺。
“培养心腹不容易,老柴勉强能当半个使,其他的却还是小孩子,完全撑不起来。”虞非鹊叹道。
乔连连沉吟思索了片刻,伏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子。
末了,她叮嘱道,“你把这些话转告给城儿,我想他会懂得。”
虞非鹊将信将疑,但还是冲到了皇宫,把这些话转告给了金銮殿上身子单薄的少年。
“娘真的这样说?”虞非城眉头微蹙,但很快舒展开来,“既然如此,那就做吧。”
很快,便有一道诏令颁布了下去。
帝王有旨,新皇第一年,大赦天下,举办统一考试,不论年龄,不论出身,不论过去,只论才华和本事,通过考试者即可上金銮殿评比,前十便能入朝为官,前三更是身居要职。
历年科举,虽然对白丁与贵族一视同仁,但商人与罪犯之子却是没机会的,如今这道诏令一发,举国沸腾。
这是有才华却没机会的人唯一一次最接近“鱼跃龙门”的时候。
一时间,大虞王朝所有心怀梦想的人都报了名,日日读书,时时勤奋,月月刻苦,将努力刻在了骨子里。
当然,有人欢喜,就有人愤怒。
金銮殿上,太子的堂弟,老皇帝的侄子,醇亲王拍着桌子大吼大叫,十分不客气,“往前朝推个数百年时间,都是通过科举层层叠叠,一次次把人才选拔出来的,凭什么现在一张试卷定生死,你这让十年寒穿苦读的人心中感受如何,让天下莘莘学子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