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四在一棵榕树下看到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会合了。
他也犹豫了片刻,才上前。
坐在地上。
男人轻咳一声,“一钱五毛,一两五块,你要的十味药,我都有。”
江老四谨慎的说道,“我得先看看。”
男人点点头,“成成成。”
然后看了另外一个男人一眼,另一个男人打开自己夹袄,袄片子里面缝进去一个个小包包。
男人低声说道,“我在这里卖中药一个月了,只要不被抓,我就继续卖,我要是卖给你假药,你直接带人来收拾我!”
江老四咬咬牙,“成吧。”
他刚刚要点钱。
忽然手被旁边的男人按住,“兄弟,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咋不把家里我侄子带来啊?自从孩子的满月宴后,这么多年了,我还没见过侄子呢。”
江老四虽说是憨厚,可是不傻。
他立刻接话说道,“孩子小,不跟我亲,只跟他娘亲。”
这时候,两个穿着破棉袄的人慢悠悠走过来,“兄弟,有啥货?”
“哥们?啥啥货?”
“甭装了,你们来这里拉呱唠嗑?”
“咋,不行吗?犯法了吗?”
“”
那两人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慢悠悠的揣着手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江老四连忙问道,“他们是警察?”
男人点点头,“便衣。”
江老四吓的手都哆嗦了,“那那咱还”
男人噗嗤一笑,“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以后干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跟我来。”
男人又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把江老四要的药找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江老四一直回家的时候,腿肚子都是软的。
拿一个疗程的中药,吃完了就去找老中医针灸,老中医再开药,江老四再去县里黑市上买药。
一来二去,江老四也经历过被便衣追的满街跑。
也亲眼看见过被便衣抓住手腕的买卖双方,拷上手铐就带走了。
江老四的胆子也在这种磨炼中越来越大。
有时候买完了药,被警察拦住。
他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他们扯上几句话的呱。
一来二去,小半年就过去了。
转眼到了来年五月份,到了收麦子的时候了。
小学里放了麦子假,三天,大一点的孩子,像是小勇小强这样的,直接拿着镰刀随着大人收麦子了。
小一点的小豆丁们,就跟在大人后面捡麦穗。
暖宝背着小竹筐。
捡完了一拢小麦的麦穗,小家伙直起腰,拿出口袋的蓝手帕擦了擦小脸蛋上的汗水。
扬起小脑袋看向远方的一轮耀眼的太阳。
天热了,夏天很快就到啦。
知了也要出来了。
她还记得,夏天的第一只知了唱歌的时候,西延哥哥的腿就会好。
每天西延哥哥都要喝那么多那么多黑乎乎的药,小暖宝偷偷的尝过,又苦又酸还有土腥味,一点都不好喝。
如果西延哥哥的腿好起来。
就不用喝那么难喝的药了。
还可以和暖宝手拉手一起跑在林场里,看着爹的林场里一棵棵茁壮成长的小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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