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青州,那他们岂不是也要搬出大宅。
“律师,是不是搞错了,青黛可是我们的女儿,这老宅她能住,我们怎么就不能住呢?”
“青先生。”律师努力保持着微笑,“这是老先生的意思,我们也只能按照他的意见执行,现在诸位已经知道遗嘱内容,请在一周之内,尽快搬出老宅。”
众人看与律师交涉无果,都是转过脸看向青黛。
宋怡笑着开口:“小黛啊,你看青州还这么小,你一个也照顾不了他,是不是,要不我留下?”
青少华也是一脸笑容:“是啊,让我们留下吧,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帮你看房子。”
现在,女儿可是青家最有钱的人,青家的公司也在她手里。
以后,他们就可以从她这里一点点地把钱弄走。
青黛淡淡地注视着二人的笑容。
“想都没想。”
爷爷在遗嘱里说的话,她听得很清楚。
老人家是为了这个公司,才将一切交给她管理。
老人家临终前,拉着她的手,想说没说出来的肯定就是这些。
她不能让老人家失望。
青州留在她身边,可以有一个更幸福的童年。
她绝对不会让这两个人留下来,再让这孩子体会她童年的经历。
“青黛,你别太得意!”青少华大步走过来,一脸凶相,“这公司可是我多年经营着,你不要以为老爷子说交给你,你就可以真的接手。”
“大伯如果不肯交出管理权。”青黛毫无惧色地看着他,“那我不介意上法庭。大不了所有资产捐给公益组织,我也没有太大意见。”
她知道,他们不敢!
果然,众人一听这句,都是没有再出声。
“哼!”冷哼一声,青少华大步下楼,他的妻子也带着二个儿女——青峰、青怜下楼商量对策。
“姐,我我是不是能和你住在一起?”
整个屋子里,最高兴的只有青州。
“哼!”宋怡拉住儿子的胳膊,“住什么住,你不知道人家要让我们搬走吗?”
“州州可以留下。”
“哼,少来这趟,我们不稀罕。”
“我不走!”青州用力抓住青黛的手掌,“姐姐救我,我不要走,我要留下和你在一起。”
青黛上前一步,拥住小家伙。
“当初,我爸和我妈离毁的时候,我是我妈负责养的,我爸要负责我的生活费。从我十二岁开始,你们就没付过。”
“那是因为你后爸有钱,你找他要不就行了?”青少荣道。
“他用钱是他的事,你要付是你的事,我已经算过,从十二岁到十八岁,一共六年,包括我的学费、生活费还有各项费用,一共有一千七百六十万。如果你们把州州带走,就把钱还我,否则我们就法庭见!”
宋怡和青少荣都是一怔,谁也没想到,青黛会提起这个。
“如果你们把他留下,我付你们五千万,不过”青黛扬眉,“你们要把孩子的监控权给我。”
“你以为我们会卖孩子?”宋怡冷笑。
“这不是卖孩子,我是他姐,我会给他更好的生活。”青黛弯下身,抹抹青州柔软的头发,“先跟妈妈回去,姐姐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吧,相信我。”
青州点点头,松开握着她的手掌。
青少荣向妻子做个眼色,三人也离开书房。
律师将文件准备好,青黛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现在,我想请二位做我的律师,帮我办好所有的遗产事宜。”
“没问题。”
两位律师客气地应。
“这些文件我们要拿回去处理一下,帮您办好各种过户手续,今天太晚了,我们就先回去。”
“好!”
青黛将二人送下楼,客厅里的几位年青才俊,立刻借机迎过来,没话找话地和她聊天。
“我还有事,失陪。”
青黛淡淡回应一句,重新走上楼梯,走到二楼楼梯拐角,一眼就看到站在从三楼下来的青怜。
“哼”青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真是精彩,以前是我太低估你了,怪不得这几天你这么积极地陪着老爷子,原来是把我们所有人都玩儿了。”
青黛淡淡地靠到栏杆上,轻轻一笑。
“姐姐现在一定很后悔,没有多去陪爷爷几天吧,说不定,爷爷会多给你点股份啊!”
这种程度的嘲讽,她可是不会在意的。
遗嘱明显是老人家早就准备好,她陪床的时候,老人家话都说不出来,怎么可能再改什么遗嘱?
只是这些话,她实在懒得解释,因为他们是不会相信这些的。
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耍手段,那她就耍手段好了。
反正,她也不在意他们对她怎么看。
“你无耻!”青怜气骂一句,片刻又恢复傲慢,“你不要以为,你夺走这座大宅和青家,就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青氏这样的企业可不是你能管理好的。”
“那是我的事,不过”青黛耸耸肩膀,“你最好祈祷我能管理好,别忘了你们所有人的股份都在我这儿!”
青怜脸一白,向前迈了一阶台阶,她压低声音。
“遗嘱的事情,算你走运。不过,我提醒你,以后离穆神远一点,那种男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呵呵!
青黛冷笑。
就凭她,也想追求穆谨白。
这种女人,离那个人越远越好。
“那我也提醒姐姐一句,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你再接近他,我就把你做的那些好事全告诉他!”
“你以为你是谁?!”青怜撇撇嘴,“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服装师,你猜他是信我,还是信你?”
“我是一个服装师,不过”青黛微眯杏眼,“我和谨白的交情不是你能比拟的!”
“谨白,谨白,叫得好亲切,人家和你熟吗?”
青黛扬起下巴:“睡过,算不算熟!”
青怜张嘴要骂,看到楼梯上走上来的穆谨白,立刻做出一副白莲花的姿态。
“你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这要是让穆神听到,我都替你害躁!”
装什么纯情女白莲花。
“我未嫁他未娶,有什么不敢说的,就算他现在在这儿,我也一样敢说!”青黛不以为然地扬起脸,“我和穆谨白睡过!”
她太了解青怜,知道这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青黛不能容忍她去伤害穆谨白,只要能让这位死了这条心,她一点也不介意用上各种手段。
对付青怜白面黑心的莲花,那就要比她更狠更黑。
反正,在青家,她也一向没什么形象。
刚刚二人的对话,穆谨白并没有听到。
这一句,青黛微微扬起声调,他一字不落听到耳中。
站在她身后的台阶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青怜抬起脸,装出一副刚看到他的样子。
“穆神,您您什么来的?”
穆穆谨白?!
青黛转过脸看向身后,视线对上男人的目光,刚刚的嚣张瞬间变成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