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词地说道:“这我们尽力了,可是拦不住啊。”
几位叔公面面相觑,骂了句一群废物,转身便往祠堂的方向疾行。
贺琛这人,对整个贺家来说,就是个恨不得除之后快的污点。
祠堂,四周漂浮着浓郁的佛香味道,昏暗的光线里,贺琛站在正中央,目视着前方近百个主家牌位,唇边勾勒出幽冷讽刺的薄笑。
阿泰和阿勇如两尊门神一般堵在门口,看上去凶神恶煞。
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保镖和打手,各个跃跃欲试,却不敢轻举妄动。
“贺琛,祠堂重地,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大叔伯一声厉吼响彻云霄,在浓墨的深夜里,颇为骇人。
贺琛单手入袋,慢条斯理地夹着烟送到了唇中,“各位,真是让我好等啊。”
大叔伯疾步来到祠堂门口,踮着脚向里面张望,“贺琛,你给我滚出来。”
由于阿泰和阿勇人高马大,先天的优势让大叔伯难以窥探里面的情景。
没有入族谱的私生子,不配拜见贺家列祖。
这时,贺琛叼着烟侧身,借着祠堂内的长明灯睨向了大叔博,“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出来!”大叔伯气得跳脚,连其他几位叔伯也脸色难看地上前帮腔,“贺琛,你贸然闯进祠堂,打搅列祖的灵位,你不怕遭天谴吗?”
喧嚣嘈杂的咒骂和佣人的指指点点如潮水般涌进了祠堂内室。
贺琛掏了掏耳朵,缓慢地环顾着众人,“打搅?”
他哼笑着走到摆满灵位的供桌前,随手拿起一个牌位,翻看了两眼便讥诮道:“一个二嫁到贺家的老太婆也能被摆在供桌上?你们还真是任人唯亲。”
话落的刹那,那块牌位被贺琛扬手丢到了祠堂的门槛边。
而那个牌位恰是当年贺琛在贺家奋起反抗时误杀的老夫人,他名义上的奶奶。
此举,无疑刺激了几位叔公的神经。
他们招呼保镖动手,不论如何也要把贺琛赶出祠堂。
保镖而已,对上阿泰和阿勇,仍旧是被血虐的下场。
贺琛脊背挺直,面颊冷峻,所有的轻佻不复存在,只剩下森冷的戾气不断散体而出。
所谓的家族,所谓的道德,甚至面前这些素未谋面的列祖,没有谁能阻止今夜的贺琛。
祠堂外已经乱做了一团,四叔公眯眸瞪着贺琛,冷笑着大放厥词,“贺琛,你太嚣张了,你会后悔,也一定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贺琛舌尖舔过下唇,邪佞地笑弯了薄唇,“行,我等着。”
四叔公随即在大叔伯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似乎很惊讶,又难以置信,“当真?”
“千真万确。”四叔公信誓旦旦地点头,“别急,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大叔伯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四,真有你的。”
不刻,祠堂附近的形势便发生了逆转。
因为远处的长廊尽头,一道轱辘摩擦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大叔伯赶忙叫停所有人,侧身让开之际,夹道另一侧,贺家当今的家主贺华堂被人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