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厉。
夏思妤偏过头,目光微怔。
四周的声音很嘈杂,她并没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人是他。
此时,眼看着云厉夺走她的烟并送到了自己的唇中,夏思妤连忙别开脸,耳根有些发热。
他不知道那根烟她已经含过了?
夏思妤目光复杂地垂眸,随即站起身,很刻意地和云厉拉开了距离。
她来到沈清野的另一侧席地而坐,拿起地上的烟盒自顾自地点了一根。
夏思妤这般举动,让现场的气氛略微凝滞。
她在有意回避云厉。
沈清野左右看了看,对于这些小细节并未放在心上,他怅惋地仰头,良久才低喃道;“萧老大会死吗?”
五个人,陷入了沉默。
有些狠话就在嘴边,可现在无论如何也说出不口了。
同生共死许多年,再多的痛恨,也抹不掉曾经的记忆。
可事到如今,却无能为力。
过了零点,夜色愈发浓如墨砚,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
之前爆炸产生的碎片已经随波飘远,水过无痕。
左轩和流云带队善后,不到两个小时,缅因河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回程的途中,贺琛看着尹沫暗红的双眼,抿着唇,语气很淡漠,“不想知道你母亲怎么受的伤?”
尹沫侧身坐在担架旁,拉着尹母的手平静地回答,“萧叶辉伤的。”
贺琛脚腕横在膝盖上,轻嗤道:“看了他发来的视频,有什么感想?”
尹沫瞥着他,声音很飘渺,“我再笨,也不至于是非不分。”
确实,她在赶来缅因河的途中,收到了一封视频邮件。
那段视频,恰好是萧叶辉和黎俏在甲板上的对话。
此时,贺琛狭长的眸子里充满了审视的暗芒,他横着腿晃了下脚尖,“你能这么想,最好。”
尹沫抿唇,视线回落到尹母的脸上,淡淡地解释,“这次我妈会来缅国,就是俏俏安排的,我不会不知好歹。”
“原来如此。”贺琛沉寂的眉眼恢复了几分轻佻。
尹沫听出他口吻中的玩味,眼底掠过一丝受伤,“你最近一直跟着我,就是为了监视我吧?”
她知道自己有前科,但也从没做过任何伤害黎俏的事。
可一旦横生枝节,他们好像都会习惯性的揣测她,怀疑她。
尹沫低下头,莫名感觉自己很失败。
贺琛下意识皱眉,“我?监视?你?”
尹沫和他四目相对,非常认真地反问:“你承认了?”
贺琛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舔着后槽牙,转首开始观察车上的医疗器械,“哪个能拍脑部ct?”
尹沫跟不上他的思路,一脸懵然,“怎么了?”
难道她妈还伤到了脑袋?
贺琛往后一靠,阴测测地睨着尹沫,“老子看看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水。”
还监视她?多大脸。
第二天,淅淅沥沥的小雨洗礼了整座内比首都。
别院二楼,黎俏睡得很沉。
大概是昨晚太疲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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