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正坐在别院陪商纵海喝着茶,商郁则站在不远处的竹林低声打电话。
“您老也要出席婚宴?”贺琛懒洋洋地靠着桌子,手里把玩着商纵海放在桌上的佛珠。
商纵海掀开盖碗杯,抬了抬眼皮,“你小子有话直说。”
贺琛讪笑,眉眼透着玩味,“我老觉得您在缅国地位不一般,您说这是错觉么?”
“所谓地位都是外人给的美誉,与其看重这些身外之物,不如多交几个朋友。”商纵海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镜片后的眸子锐利且锋芒毕露。
贺琛放下佛珠,双手合十对着商纵海作揖,“受教了,您当我没问。”
商纵海轻笑着点了点他,“痞里痞气的,没个正经样。说吧,到底想问什么?”
若是其他人在现场,大概会惊讶于商纵海对贺琛格外的宽厚仁慈。
这时,贺琛屈起手指敲了下桌面,挑眉直言不讳,“在缅国,您和萧弘道,谁更胜一筹?”
商纵海俯首呷茶,语焉不详地道:“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
“这等于没说。”贺琛无奈地撇嘴,“不过您胜算更大。”
商纵海眉间浮现笑意,“何以见得?”
贺琛对着前方努嘴,“萧家没有少衍和黎俏,而且您那儿媳妇,秘密可不少。”
“嗯,丫头确实优秀。”商纵海顺势接话,言语中毫不掩饰对黎俏的欣赏和厚爱,“人生在世,谁都有秘密。”
贺琛扯唇,“您可真是重女轻男,优秀是一码事,但您真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
商纵海何其精明,自然听得出贺琛有意无意的打探。
他眼底笑意渐深,拿起佛珠挂在虎口的位置,“那你说说,丫头都做了什么?”
老狐狸!
贺琛暗忖了一句,随即斜睨着商纵海,“我想听您说。”
商纵海睃着他,摇头失笑,“你要是好奇不妨自己去查查,但查不查得到,就全凭本事了。”
贺琛嗤了一声,摸出一支烟送到嘴里,“有您在她身后保驾护航,我们能查到才有鬼。”
说罢,他嘬了口烟,感慨道:“老爷子,您可真够偏心的。当年黎三能拿下边境主导权,是您在背后运作的吧?”
商纵海接过贺琛递来的香烟,勾了勾唇,但笑不语。
临近傍晚,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入别院深巷。
黎俏开着一辆新型防弹车从后方驾驶室走出来,车牌号也换成了专用车牌:k312。
她甩上车门便吩咐流云,“车里的东西帮我搬进去。”
流云颔首:“是,夫人。”
进了门,黎俏兜里的电话刚好响起,她看着来电显示,抬脚走向了另一侧,接起时低声问道:“怎么样?”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黎俏唇边露出一抹蔑然的浅笑,“不需要大麻素,先给他三针镇定剂。”
“三针?是不是太多了?”
黎俏面无表情,“那就五针。”
对方静默了几秒,“你他妈不止有仇必报,还加倍奉还是吧。”
黎俏冷漠脸:“十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