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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吉鼻青脸肿地哼出声,白炎欣慰地松开手,又拍了拍他的脸,“记住,今天是我动的手,回去实话实说,懂了?”
“懂”
白炎甩开他,转身看向商郁,扬眉,“让他走?”
“多事。”商郁睐他一眼,漆黑的眸底铺着阴沉和不愉,递给流云一道眼神,后者立马阔步上前,走到那吉的身边拽掉了他尾指的戒指。
流云拿着戒指在衣袖上擦了擦,然后走到黎俏面前双手奉上,“夫人,您要的戒指。”
黎俏拿到手里端详了几眼,拇指摩挲着纹路,唇边露出一抹了然,“还他吧。”
难怪一个三流小人物也敢来找商郁的麻烦。
那戒指上面的图腾是缅国柏家的纹徽。
不到十分钟,那吉和他的手下狼狈逃离。
而不远处,隐匿在某人手中的微型摄像机,也悄无声息地录下了全过程。
一行人回了酒店,黎俏率先拉着商郁去了卧室。
贺琛和白炎则双双坐在阳台抽烟。
“那吉什么来头?”
贺琛脚腕搭着膝盖,懒散地仰头吞吐烟雾。
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敢在少衍面前大放厥词的人了。
那吉无足轻重,根源是他背后的人。
白炎咬着烟头微微眯眼,略显锋利的轮廓被白雾模糊了棱角,“缅国最高指挥官,柏明寅的人。”
贺琛点了点烟灰,“有交情?”
“算不上。”白炎展眉侧目,忖了忖,说道:欠了个人情,这次正好还了。”
贺琛上下扫视着他,似笑非笑,“你还挺讲信用。”
白炎吐了口烟,斜他一眼,“你他妈早晚死于话多!”
两人说了没几句,就开始互呛。
另一边,黎俏牵着商郁坐在床头,细致地打量着他的眉眼。
男人的俊脸看不出什么端倪,一贯的淡漠矜贵,唯独那双眼睛过于漆黑,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渊。
“三年前,你来滇城是做生意?”
商郁应了声,侧目投来视线,唇边酿起若有似无的淡笑,“不然?”
黎俏抿嘴,轻轻摸了下指甲,“哦。”
男人眉眼微暗,唇角也下沉了几分,“怀疑我伤了萧叶辉?”
“不是。”黎俏滚了滚嗓子,又拨开腮边的发丝,“我在想,既然三年前我们都在边境,会不会早就见过?”
黎俏其实对商郁并没什么深刻的印象。
但时间上那么凑巧,她忍不住产生了遐想而已。
男人深深地凝着黎俏,屈起手指摩擦着她的脸颊,目光深远了几分,“为什么不问萧叶辉的事?”
“我问他干嘛?”黎俏扬眉反问,表情无比平静,“又不是你动的手。”
商郁喉间溢出轻笑,“这么肯定?”
“嗯。”黎俏攥住他的手指,“你不会给自己留后患的。”
说着,她又带着几分回忆的神态低喃,“三年前你在边境,七子也同一天出了事,左棠和我说过,是明岱兰出面接走了重伤的萧叶辉。
之前我以为是因为老宅流产的意外,但现在是不是有人做了局,让他们以为是你炸掉了萧叶辉的胳膊?”